b最新網址:/b緊接著柳白腦海裡邊便是響起了小草的聲音。
“公子,小草猜用不了多久,這狐女就會寫信給你,你信不信呀?”
“她到時肯定會寫信給你,要伱來救她的。”
小草也鬼精鬼精的,嘀嘀咕咕的說話,也不敢露麵。
沈若若沒見過他,但是狐女可是見過的,所以自然不能露麵,省得被發現了。
“我猜也會,就看什麼時候了。”
柳白倆說著話,沈若若卻還在為難著這個“故友”。
女子大多都是記仇的,小女子更是。
“怎的,今晚上沒吃飯嗎?聲音就這麼點。”
狐女第三次行禮,這次聲音也大了。
沈若若這才滿意,“嗯,對嘛,看起來精神多了,早點去休息吧,明天一早就得進山,到時還得麻煩你呢。”
剛剛起身的狐女聽著這話,身子微微一顫,似是看到了自己痛苦不堪的未來。
各自散了,柳白也沒再去沈若若的鹿車,而是跟著司徒紅回了馬車裡頭。
“公子,這新來的塗山芊好像跟那個沈姑娘有著不小的仇啊。”
“我看也像。”
柳白還是頭一次知道這老四狐女的名字,隻是他想到這老四當時借自己的勢,欺負這沈姑娘的時候,不知道有沒有想到這一天?
嗯……雖然當時自己也出了不少力吧,但都是這老四塗山芊喊的,沒法子。
但是轉念一想老四剛剛的那副表情,柳白就止不住笑。
不止是他,小草也在笑。
“公子,你們笑什麼呢?”
“沒,沒什麼。”
見完這新來的定緣媒,柳白也就走了,他害怕萬一這狐女一晚上都抗不過去,就要寫信給自己……
到時她丟飛了信鴿,信鴿就從這頭落到那頭,落到自己手上……那就麻煩了。
夜晚,柳白也不辭辛勞,再度回到蛤蟆山附近守了一晚上。
可依舊沒找著什麼線索。
翌日他早早的回來,再度跟著隊伍出發,相比較於昨天,今兒個這就算是進峴山了。
原本算是急行軍的隊伍,當即就慢了下來,一個個都走的很是小心。
深怕犯了什麼忌諱,引來了不該引來的東西。
畢竟大家夥子都是走陰人,這該守的規矩還是得守著的,包括柳白也一樣,老老實實地坐在沈若若的鹿車上。
當然,也有個例外的,那就是定緣媒塗山芊了。
因為隊伍裡就她一個是山精的緣故,再加上她的上司,證婚媒沈若若給了她一點小小的任務,所以她難免就要前後奔走。
一會趕著這周圍的山精邪祟,一會又要盯著不要撞了什麼路煞之類的。
更要照看著這些個走陰人。
所以她一會就要出現在隊伍的前頭,一會又要忙活在隊伍的後頭。
隻是一個上午下來,她就變回了本體,躺在一塊路邊的石頭上邊,一動不動,生無可戀了。
本來也沒這麼多事的,但也就是沈若若故意刁難,才給她找了這麼多的事情。
“公子,你說這狐女為什麼不跑了呢?”
小草在柳白腦海裡邊悄咪咪的說道。
“跑?那除非她想過老二……哦不,二笑道長原先的日子,到處躲躲藏藏。”
“啊?這是為什麼啊,她之前不是跟你們說,是這媒妁會願意給她一個定緣媒的位置,她才回來的嗎?她應當也是看不起這媒妁會的吧。”
小草信了狐狸精當時的話。
柳白趴在鹿車上,看著遠方的樹叢,“她吹牛的,這你也信?能加入這媒妁會成為定緣媒,對她來說,也算是天大的好事了。”
柳白自是早早的就看出了這點,如若真要跟這狐女說的那樣。
她何至於受這委屈?
早就跑了。
不也就是看中了這媒妁會給的好處?而且真要這個時候跑了,勢必是要麵臨著這媒妁會追殺的。
畢竟媒妁會可不是怡紅樓這種地,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切,好吧,這狐狸精的話,果真是信不得,哼哼,還好我家公子機靈,才不會被這狐狸精騙。”
半路停著歇了會,也就再度出發了。
至於午飯這種東西,大家都是走陰人了,路上餓了自己吃點也就是了。
隻是這一路走來,柳白都沒見著那地勘墨姑娘從馬車上邊下來,全程都是待在車上,一句話也不說。
隊伍再度出發,定緣媒塗山小姐也就再度忙活起來了。
隻是讓柳白沒想到的是,她是既不跟沈若若認輸投降,也沒急著找柳白這個三哥求救,就這麼自己扛著。
多多少少讓柳白高看了眼。
是日下午,柳白又被沈若若喊了過去,陪她解悶,隻是這沒待多久……柳白忽然感覺到自己須彌裡頭的生死棋盤傳來了一絲震動。
機會……來了!
柳白甚至都覺得,用不著司徒不勝那邊給消息,自己就能確認這沈若若是不是黑象了。
他也沒轉頭去看,就這麼靠著。
同時也在默默等待著,果不其然,棋盤上震動不停,也隻是過了不到兩個呼吸的時間。
沈若若就開口了,她依舊躺在那椅子上邊,然後好似了無生機一般說道:“弟弟,你先回去吧,我想睡會了。”
“啊?”
“好吧。”
柳白臉上露出一絲難過的神色,但心底卻幾乎是可以確定了。
這小姑娘!
竟然在生死棋盤上裝老太婆!
“乖啦,我就眯一會,然後就來喊你。”
沈若若已經起身催促著了,柳白也就從這鹿車上頭下來,然後司徒紅很快就過來接他了。
但是柳白也沒走,而是在這停著。
不管是黑象還是眼前的沈若若,都是走陰人,要想動用棋子就得點火。
可柳白在這等了片刻,都沒察覺到這鹿車裡邊有點火的氣息。
於是他嘗試著點了火,他這的動靜自然吸引了其他走陰人的目光,畢竟這山林子裡邊都好好的,也沒見著邪祟,怎地就突然點火了?
可這在場的走陰人裡頭,除了司徒紅跟塗山芊,其餘的都是跟柳白一樣,是聚五氣的合璧媒。
可當她們看著柳白身上那熊熊燃燒的火勢之後,一個個又都把目光移開了。
無他,看了隻覺得自己廢物。
竟然比不過一個五六歲的小孩。
乃至那墨姑娘察覺到有人點火後,也都探出頭來看了眼,看清情形後,眼神都有著一絲錯愕。
柳白點燃了命火,生死棋盤上很快就浮現了黑將的棋子,他也見著了,棋盤上,黑象,紅卒,紅馬都在。
可自己身邊的鹿車裡邊,卻並沒人點火。
這是怎麼?
難道是自己判斷錯了?
眼見著沒有動靜,柳白也就跟著司徒紅走了。
同時這棋盤上也傳來人跟鬼的聲音,但這次明顯就沒什麼重要了,無非也就是紅卒跟紅馬在那問,看對方最近有沒有獲得什麼新消息。
畢竟這幾天,不止是棋盤上邊,乃至雲州城內也沒什麼大事發生。
一個個都好似山鼠一般,在這峴山裡頭不停地挖著,挖完這座山又挖那座山。
但可惜,包括黑象在內,這一個個的都沒什麼消息。
反倒是紅卒,“咦”了一聲,說道:“黑象還有黑將大人,你們倆怎麼都往峴山上邊去了。”
柳白自然沒說話,黑象則是回道:“如今這大好機會,還不上來查探查探,萬一這運道就上來了,被老身撞見了這日落山的位置……嘖嘖。”
“嗬嗬,您老人家半截身子都入土了,還惦記著這,不如想著死後埋在哪裡比較好吧。”
紅卒的嘴一如既往的帶有攻擊力。
紅馬緊跟著開口說道:“其實這黑象說的也有點道理,也罷,在這城內呆了這麼久,左右沒什麼事,不如我也去山裡撞撞運氣再說。”
“黑象老奶奶,記得等等我哦。”
紅馬說完就散了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