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理解為買過保險,為什麼要再買一次?
但尹照棠之所以會掏一人兩萬的安家費,有一個原因是喪坤惡名昭著,還有一個原因則是他思來想去,最後得出的答案。
不可依賴神明!
雖然,前兩次運勢已經證實有效,但倘若一點手段都不準備,某一次運勢失效,或者效果不如預期呢?
豈不是立刻陷入萬劫不複?
儘人事,聽天命,已有天命在手,又怎敢疏忽人事。
尹照棠寧願傾儘所有,做雙重保險,也不想當一個大意驕縱的人,做一條失去運勢便德不配位的廢柴。
殊不知,人定勝天!
此時,尹照棠將辦公室的房門推開,望向公司裡所有翹首以待的兄弟高高舉起手喊道:“出發!”
“出發!”
小弟們先是一陣沉默,旋即振臂高呼,喊聲如雷。
隨後,兄弟們三五成群的走下樓,快步登上早已停在街邊的大巴車。
一百多名兄弟將兩輛大巴車擠得滿滿當當,有些人沒位置坐,便靠著椅子,抽煙聊天。
尹照棠與牛強,左手等人坐上豐田車。蔣豪則帶三名刀手從大廈後門離開,騎著摩托車先行一步。
按照江湖規矩,和頭酒不能遲到拖延,誰晚到誰就是沒誠意。有理變無理,馬上失江湖禮數。
喪坤反過來翻臉,敬忠義都不好再出麵力挺。其實,和頭酒最好的開席時間是中午十二點,尹照棠定在一點鐘已算是擺譜。
嘀嗒,嘀嗒,牆上的時鐘已經走到一點四十五分鐘。
蛇仔英坐在主桌的次位上,手肘撐桌,眼神不善望著酒樓大門:“不知跟誰學的,要等最後一秒出場!”
“後生仔不知死活。”
喪坤坐在主位,嘴裡咬著吸管,吸著一瓶汽水,語氣玩味的道:“真敢來飲我的和頭酒,今天,我倒高看他一眼,等他頭七,一定去親自上炷香!”
蛇仔英瞥了喪坤一眼,不由感慨現在的年輕人,為上位簡直是豁出一切啊!
連喪坤都惹,嘖嘖,不知道喪坤是個沒人性的嗎?
五年前,有一個在內地貪汙犯罪的堂叔,聽說喪坤在港島混出名堂,便提前把家眷送過來,以謀退路。
還帶了一大筆錢投資樓市,並且分給喪坤兩套尖東的房子。
頭兩年,喪坤確實對堂叔家眷照顧有加,可等堂叔真的事發逃到港島。喪坤卻毫不猶豫的送他去喂鯊魚,並且把嬸子和表妹一起侵占,玩膩了就送到馬欄去賣。
打著母女的名義賣套餐,還打針控製。
全港所有字號的馬欄,隻有喪坤一個人用毒針控製小姐出來做,可謂是喪儘天良。
而他堂叔的房產,現金,也被他一口全部吞下。據說有上千萬港幣,成為喪坤近兩年能快速崛起,稱雄東安社的底氣。
這種發家的方式,成就了他今時今日的地位,也使得他被江湖人所不齒。叔父們寧願做個沒骨氣的幺雞出來,都不會選他做話事人!
蛇仔英都不敢想喪坤會用什麼手段玩死毛都沒長齊的觀塘仔......
此時,酒樓門外傳來大巴車發動機的轟鳴聲。門口處,本該是方便客人停車的一片空地上,擺滿著雪糕筒,垃圾箱,四周更是有數十名表情囂張,虎視眈眈的東安仔們三五成群,結伴散布在街邊,報亭及樓宇出口。
兩輛大巴車在忠義仔們的一陣歡呼聲中,一頭紮進空地將雪糕筒,垃圾箱硬生生撞開,給背後的三輛豐田皇冠清出場地。
牛強率先帶著人下車,幫大佬打開車門,跟著大佬走向三層樓高的富安酒樓,一百多名觀塘爛仔們緊隨其後跳下車,一臉得意張揚的瞪向東安仔們。
一輛停在路邊的銀色福特駕駛座內,突然有人拿著警笛伸出車窗,啪,按在車頂。嘀嘟,嘀嘟的警笛聲當街響起,昭示著九龍o記的存在。
o記督察黎智斌坐在車內,身穿製服,胸前掛著證件,左耳戴著麥,手上端著一份雞腿飯歎氣道:“當差好,當差好,餐雞腿配鹵蛋,b餐燒鴨和叉燒,一生一世吃到飽,吃到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