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串那個爛人,坑同門兄弟,死不足惜。”
“但是手下的場子,生意,沒人接手就太可惜啦。”
阿鬼皺起眉頭:“舞王,你暗害同門,小心被亂刀劈死。”
舞王搓了搓鼻子,一腳把地上的汽車塑料片踢飛,不屑道:“隻要你們不講,就沒人可以證明是我乾死超串。”
“沒有人證,盲蛇能拿我怎樣?”
靚仔明沉吟道:“警察快來了,有事找個茶餐廳聊啦。”
舞王笑道:“ok,旺角太子道有間滿記茶餐廳,那裡的楊枝甘露飲起來好滋潤。”
“走!”阿鬼收到靚仔明遞來的一個眼神,坐進車裡不禁陷入沉思。
江湖上乾掉一個人,要麼有深仇大恨,要麼有利益衝突。
超串那個人看起來囂張,但絕不會去惹舞王這種江湖強人。而舞王乾掉超串之後,張口就肯把地盤拿出來分,擺明是看不上旺角馬欄的小生意,肯定是在謀求更大的利益。
而舞王身為馬交仔的太子道話事人,身上有朵洪英卻是濠江水房紅棍大底。這種在兩個地頭,有兩個不同江湖身上的人很稀少,但每一個都是江湖強人。
因為,自古以來就是落單逃亡的洪門中人,投奔另一個地方同門的江湖事跡。所以,隻要不在一個國家及地區,代表身上有兩朵洪英,兩個江湖字頭都承認他的地位。
無雙花紅棍之名,卻有雙花紅棍之實!
當然,主要混那一邊,得分出一個主次。
舞王的地盤開在太子道,肯定是混港島的交仔。
但馬交仔的核心人員都是來自濠江水房,兩邊關係很親近,真不賣老同坐館盲蛇的麵子,盲蛇敢直接叫四大公司行家法嗎?
阿鬼越想越興奮:“或許能借此事撈一筆大的!”
江湖規矩嘛,錢給夠,當作沒看見咯。
蛋撻仔提著兩袋夜宵,叼著香煙,一臉喜色的回到福星大廈,用腳踹了兩下鐵門,開門的人正是左手:“左手,開門啦。”
左手打開門鎖,調侃著道:“蛋撻哥,忙回來啦?”
“給大家帶了夜宵。”他舉起兩個塑料袋,一袋是升記的生醃,一袋是官記的豬雜粥。
左手表情緩和不少,接過夜宵:“買了什麼車啊?”
“看來看去,還是買了輛奔馳,十三萬頭期,剩下的慢慢還。”蛋撻仔笑的有些不好意思。
幾兄弟他最早買車,連棠哥都沒急著去買,還坐租來的豐田皇冠。
“借高利貸啊?”阿樂在客廳裡抽煙,聞言挑眉追問。
蛋撻仔無所謂地搖搖頭:“銀行利息啦,大埔牛同彙豐銀行的信貸經理都是好友,打一個電話就批下來了。”
“大佬,公司有事啊?”他突然發現棠哥,蔣豪幾人都站在陽台,吞雲吐霧,臉色有些沉重。
阿樂點點頭:“有點小麻煩,超串被舞王乾死了!但江湖上都在傳是大佬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