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大祭司!”
大祭司從桌上端起一碗淡黃色的水,遞給哈羅德:“喝了它,成為沃登的狂信徒,我就救她!”
哈羅德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接過碗,將裡麵的不知名藥水一飲而儘。
“你去裡麵呆著!”大祭司指了指一旁的木籠子。
哈羅德點點頭,將歐妮輕輕放在地上,走進籠子裡,他的手臂靜脈凸起,臉色漲紅,目光之後盯著一碗接著一碗,不斷給歐妮喂水的大祭司。
隻見大祭司拿起一根烏鴉尾羽在歐妮被掰開的嘴裡對著扁桃體捅了捅。
“嘔……”歐妮一口接一口吐出水,卻依舊沒有醒來。
“繼續灌!”大祭司示意手下。
幾人來來回回反複操作幾次,這才將歐妮抬到大祭司的床上,身後有低沉的吼聲傳來。
“吼吼吼……”哈羅德脖子青筋凸起,發出熊吼聲,目光凶狠地盯著歐妮和幾人,如同失去理智一般瘋狂打砸木籠。
“高大,強壯,瘋狂,不畏傷痛,無懼死亡,這樣完美的武士,沃登祂一定會喜歡的!桀嘿嘿嘿……”大祭司來到籠子前,欣賞著他的“傑作”。
大概十分鐘後,筋疲力竭的哈羅德倒在地上口吐白沫,身體不斷抽搐,這才被祭司們抬了出來。
“大祭司,他身上有傷!”
有祭司發現籠子裡的血,原來剛才哈羅德發狂的時候,傷口一直在流血。
“怎麼會這樣,是誰乾的?誰敢傷害了沃登挑中的武士?”大祭司怒不可遏,檢查著哈羅德的傷口。
“是匕首的傷口,應該是霍爾格管家乾的!”
“好大的膽子,身為雅爾的農奴,連老雅爾的血脈也敢傷害?”
“是誰傷害了我的兄弟?”正在這時,一個聲音傳來,羅貝爾雅爾手持一根掰彎握在手裡的鞭子,帶著人闖了進來。
那兩名武士架著霍爾格,他鼻青臉腫,臉上還帶著鞭痕。
“雅爾,眾神向您問候!”大祭司微微躬身,向雅爾行禮,其他祭司則單膝跪了下來,以示臣服。
羅貝爾手裡的鞭子輕輕拍了拍腿褲,邁步朝趴在床上的哈羅德而去,打量了一下他背上的傷口,眉頭皺起。
“他怎麼了?”他看向大祭司,語氣中帶著客氣。
“看來,雅爾您對手下並不了解……”大祭司似笑非笑,搖了搖頭,意有所指。
羅貝爾雅爾看向身後。
霍爾格臉色瞬間蒼白,恐懼地看著扭頭失望地看著他的雅爾,嘴唇也不斷顫抖起來。
“大人,饒命!”
“剁碎!”他冷冷吐出一個詞。
“大人,饒命,我錯了!”
“是,大人!”兩名維京武士將霍爾格扔在地上,用腳踩著他的後背,防止亂動,抽出腰間的斧子,朝霍爾格砍去。
“啊啊啊……大人,我錯了,大人,饒命!”霍爾格口吐鮮血,滿手也都是他自己的血,不斷哀嚎。
斧子砍肉的聲音和霍爾格一陣一陣的哀嚎聲不斷響起,屋內跪著的祭司們害怕地縮了縮身體,渾身發抖,碎肉濺到他們的臉上,讓他們的瞳孔幾乎縮成麥芒。
“沒用的廢物,丟父親的臉!”羅貝爾惱怒地看著趴著昏迷的哈羅德,轉身跨過地上那灘名為霍爾格的“馬賽克”,他站在門口,“如果哈羅德死了,除了大祭司外,你們就去為他看守財寶(和財寶埋在一起)吧!”
“還有,把這個女人吊起來!我的兄弟什麼時候好了,才能放她下來!哈羅德那麼喜歡她,如果他死了,她也得陪著他一起前往瓦爾哈拉!”
“遵命,大人!”大祭司躬身,看向抖成篩糠的其他祭司,一個個在他們屁股上踢了一腳,“一群廢物簍子,想活命就都起來!”
歐妮在一眾祭司的合力下,被捆縛雙手吊在門前的橡樹上,她依舊昏迷著。
一名歐妮家附近的鄰居則剛好路過,看到了這一幕,她連忙朝歐妮的屋子所在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