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孩悻悻地閉上了嘴,但很快,一股尿騷味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顯然,有人因為緊張而失禁了。
“誰尿了?”拉爾夫低聲問道。
“不是我!”剛才請求釋放的男孩連忙自辯,“我能感覺到自己還憋著!”
另一個男孩的聲音中帶著尷尬:“拉爾夫,我太緊張了,沒忍住!”
“閉嘴,彆發出聲音,想死就叫大聲點!”拉爾夫再次嗬斥,試圖控製局麵。
此時,狗吠聲不斷,仿佛在提醒兩名維京武士附近有異樣。
“我一定要殺了它,它一直在衝我們吼!”拉爾夫的臉上掛滿了憤恨。
幸運的是,狗叫聲連成一片,隻要有一條狗在叫,其他地方的狗也會呼應,這使得兩名維京武士並未立刻察覺到異常。
“它怎麼一直在叫?”一名維京武士疑惑地問。
“不知道,秋季了~可~能發情了~吧?”另一名維京武士突然口吃起來,顯然酒勁上頭了。
“哈哈哈……呃……你~你喝醉了,原來都是吹牛……一口就……我怎麼也……”一名維京武士突然猛打了一個嗝,然後突然像重物倒塌一樣倒在地上,臉色一變,捂著頭,嘴裡噴出泡沫嘔吐物。
另外一名維京武士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酒有毒,那個小孩的酒,有毒……”
原來,希娜根本不知道使用多少量,因此擔心放不倒維京武士的她將新采的“神賜植物”直接搗碎了泡到酒裡,導致兩名維京武士中毒。
酒精的極性和非極性特性使得它能夠溶解遊離的生物堿或其鹽類,從而可能增加生物堿的溶出率。
然而,這種不到一天的短期溶解根本沒多大作用。
酒精本身對中樞神經係統有抑製作用,而歐妮隨口胡謅的“神賜植物”的生物堿則具有神經毒性。
兩者同時攝入會加劇對中樞神經係統的不良影響,導致了更嚴重的中毒症狀,甚至危及生命。
就在這時,幾根長矛飛來,直接將狂吠的獵犬釘死在地上。
拉爾夫走到兩名武士麵前,掏出匕首,在他們憤恨的目光下,用刀割破了他們的脖頸處的動脈和氣管。
鮮血噴出,濺了拉爾夫一身,讓他看起來滿身都是狠辣。
“不用殺人吧?”有人猶豫地問。
“彆像一頭豬一樣溫和,他們見過羅伯特的臉,再說他們也活不了了!”拉爾夫從死去守衛的懷裡摸出鑰匙,直接打開了穀倉大門。
穀倉裡堆滿了糧食,瞬間將所有人驚住了。
“拉爾夫,我們搬幾袋吧?”有人提議道,臉上滿是心痛,“那麼多的食物,我們可能一輩子都吃不完!”
“不行,點火!”拉爾夫還沒說完,隻見一根燃燒著火焰的木柴打著旋從他頭頂飛過,驚了他一跳,被扔進了穀倉內。
“你們在談情說愛嗎?”
他回頭一看,隻見羅伯特滿臉鄙視,招呼他們離開。
“我們走!”拉爾夫眼皮抽搐了兩下,招呼眾人離去。他跑過羅伯特身前,挑釁地看了他一眼。
身後的穀倉內部冒起濃煙,迅速燃燒起來,幾隻步履飛健的挪威森林貓從穀倉內的火勢下逃了出來,不注意看還以為是大耗子。
而遠方的大麥田、港口、房屋也燃起了大火,紅光照得天空都一片橘紅色。
“看來其他人已經完成任務了。”拉爾夫喘著粗氣。
在夜幕的籠罩下,港口方向彌漫著大火,急促的警鐘聲此起彼伏,“敵人入侵,敵人入侵!”的呼喊聲伴隨著密密麻麻的腳步聲,響徹整個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