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爾根和拉爾夫互換了作戰模式,約爾根使用標槍進行攻擊,而拉爾夫則用軟弓進行騷擾。
武士們不斷倒下,隻剩下孤零零的二十多名武士還在堅持,他們每個人都帶著傷,身上沾滿了自己和同伴的鮮血。
“對麵的首領,你是否有勇氣與我進行一對一的戰鬥?”路德維格的聲音在戰場上響起,充滿了挑戰的意味。
他已經陷入了絕境。
麵對傳統的挑戰,聽到這句話,所有的騎手都停下了攻擊,他們等待著拉爾夫的回答。
然而,拉爾夫並未回應,隻是繼續射擊:“你們忘了夫人的囑咐嗎?指揮官不允許遵循傳統接受一對一挑戰!”
“跑!跑!”路德維格的神經崩潰了,他滿臉驚恐地大喊。
與此同時,所有的武士都丟棄了盾牌,如同瘋了一般朝不遠處的樹林奔去。
“衝鋒,大雁飛行陣!”拉爾夫握著馬槊,大聲吼叫,身後的第一排騎手紛紛換上馬槊,急促的馬蹄聲再次響起,如同死神的催命符,敲打在逃跑的路德維格心頭。
“卑鄙,無恥,毫無戰士精神!”路德維格一邊咒罵,一邊狂奔,累得氣喘籲籲,身上的盔甲成了他的累贅,加上他發福的身體,竟然讓他的奔跑速度成了最慢的。
身後的馬蹄聲越來越近,路德維格驚恐地扭頭,迎麵一根三米長的馬槊朝他捅來,馬槊上的短劍輕而易舉地破開了他的盔甲,歐妮給他的魚鱗劄甲如同紙糊的一般,短劍穿透了他的軀乾。
“啊啊啊啊啊……”
在他的慘叫聲中,戰馬狠狠地撞在他身上,將他撞飛出一米遠,體內的短劍也被騎手拔出,他翻滾了好幾下,被不斷落下的馬蹄鐵踏得骨折。
那些跑得快的武士們也紛紛落得同一個下場,被馬槊刺穿身體。即使有僥幸避開的,也被戰馬撞倒,被馬蹄踩死踩傷。
約爾根的隊伍全部換上了釘頭錘,這種武器在擴大戰果方麵更為有效。一名戴著頭盔的武士心中充滿了絕望,剛才他險些躲過了幾根馬槊的攻擊,然而突然間,他感覺到肩膀被釘頭錘重重地砸了一下,身體立刻失去了平衡。
就在他以為自己會摔倒並被馬蹄踐踏而死的時候,另一把釘頭錘狠狠地砸在了他的頭盔上,將頭盔打得凹下去一個深深的坑。
“呃~”武士兩眼發黑,突然感到胸膛裡無法呼吸,在這一刻,他想到了在家中等待他歸來的家人,以及他那個被選拔進入胡斯卡爾茲的弟弟,聽說還成了副官。
他永遠為他感到驕傲。
“砰~”最後一排的一名眼尖的騎手發現了他,又是一下重重地打中了他的麵部。
武士終於支撐不住,一邊膝蓋跪在了地上,他用長矛抵在地上,試圖支撐自己不倒下,但手上的力量越來越弱,最終直挺挺地朝地麵摔去。
在這場戰鬥中,除了有兩個倒黴蛋不慎落馬被馬鐙拖行導致骨折外,沒有一人因為敵人的攻擊而受傷。
此時,隨著拉爾夫一起衝鋒的約爾根發現了不對勁,因為那些盔甲看起來非常眼熟,竟然和他領地裡的士兵穿著一樣的裝束。
但是紀律性讓他一直沒有問出口,直到此時才開口:“大人,敵人到底是誰?”
“叛黨!”拉爾夫隨口應付道。
“約爾根大人,這些人不對勁!”一名正在打掃戰場、撿拾武器的騎手發現了異常。
約爾根立刻跑了過去,而拉爾夫並沒有阻止他,隻是靜靜地等待著命運的審判。
“我的兄弟(哥哥),怎麼會是你?”約爾根認出了那麵目全非的屍體,聲音中充滿了不可置信和痛苦。
屍體當然不可能回答他。
幾名騎手在震驚之下,也紛紛找到了自己親人的屍體,場麵頓時陷入了混亂和悲痛之中。
“謀殺,這是謀殺!”一名騎手反應過來,憤怒地指責拉爾夫,“你讓我們親手殺死了自己的親人!我要你付出代價!”
那名騎手一拳將拉爾夫打翻在地,揪住他的衣領,眼中滿是憤怒和質問:“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住手!”有和拉爾夫一起是戰爭遺孤出身的騎手攔住了他,試圖阻止這場衝突的升級。
約爾根淚流滿麵地背著他父親的屍體,走過拉爾夫身邊時,眼中充滿了仇恨和憤怒:“懦夫!你背叛了我,你背叛了我們所有人,叛徒!我會把你交給歐妮夫人處置!你會被絞殺!砍下頭顱!做成血鷹!我詛咒你,我詛咒你!”
拉爾夫被約爾根一拳擊倒,一語不發,臉上卻露出了一種癲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