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僉事問你,今晚巡防營是不是有人,送過來一批婦孺?”
“啊?今晚巡防營配合鎮撫司的行動,抓了不少人呢,都在這裡呢。”
“你們說的是哪一批?”
跟幾人打著啞謎的張彬剛說完這話……
不再贅言的紀綱,直接出手了。
‘啪。’
‘哢嚓。’
“嗷嗷。”
手臂被擰斷幾截的張彬,發出了鬼哭狼嚎的聲響。
“說,那批人在哪?彆逼著,本千戶給你在這裡上刑。”
“紀,紀千戶……小的真不知道,你說的是哪批人啊。”
“錦衣衛縱然是天子親兵,也不能不分青紅皂白的隨便傷人。”
知道自己吐露真相,不僅自己會遭滅頂之災,就連家人都有可能受其牽連。
故而,哪怕痛徹心扉,張彬也在硬扛著。
而他的嘶喊,引來了其他獄卒們的‘共鳴’。
“你們錦衣衛,彆欺人太甚嘍。”
“就是!兵營地牢直屬巡防營,你們這般暴力執法,就不怕上頭怪罪下來嗎?”
“鬆手!”
一名剛把戴家老小,送進水牢的獄卒,扯著脖頸喊的聲音,最為洪亮!
‘噌!’
‘噗嗤,噗嗤。’
可他的話剛說完,許山的身影掠過眾人,直接衝到了他的麵前。
當眾連捅了數刀之後,直接送其上路!
“啊?你,你們……”
許山的突然出手,亦使得獄卒們紛紛拔刀相向。
可這些人,在怒火滔天的錦衣衛麵前,哪有招架之力?
就在他們迅速被解決的期間,許山已然對這名獄卒完成了通靈!
“水牢?”
“果然在這裡。”
內心嘀咕完這話的許山,直接衝進了地牢的末端。
‘砰!’
‘轟隆隆。’
一腳踹開擋在暗門前的貨物後,許山順勢斬開了被獄卒從裡麵緊鎖的鐵門。
“嗷嗷。”
炸裂後的刀勁,亦使得堵門的獄卒,各個不堪重負的倒地不起。
而扭頭看到這一切的張彬,則額頭上布滿汗珠的瑟瑟發抖道:“完了,完了,全完了。”
“報!”
“巡防營統領荊山,率部堵住了地牢大門。”
在下屬剛彙報完這些後,荊山已經帶人氣衝衝的走了進來。
當他看到,現場自己的人,死的死、傷的傷,頓時強忍著怒意開口道:“上官僉事,紀千戶……”
“你們不該給本統領一個解釋嗎?”
“鎮撫司和衙門的恩恩怨怨,巡防營向來不摻和、不站隊。”
“甚至為了抓捕倭寇,我們配合你們的所有的行動。”
“可現在呢?”
“你們直接來兵營地牢,打殺那麼多人,未免有些太過分了吧?”
聽到對方這話的紀綱,點向荊山道:“我的兄弟死了十幾個,而他們所保護的戴振山妻兒老小憑空消失了。”
“今晚宵禁,有這個能力做到這一切的,隻有你的巡防營。”
“笑話,我巡防營的人,不可能乾這樣的勾當。紀千戶,你是不是……”
不等荊山把說完,一道突兀的聲音,乍然響徹在全場。
“那他們是誰?”
“嗯?”
聞聲望去,隻見許山已攜戴家老小,從水牢內走了出來。
‘噝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