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哆嗦著嘴角的王啟年,這才回神道:“本,本命刀意。”
“這,這不是六品以上,才有資格參悟的嗎?”
“咱家大人,什麼時候受過境界的桎梏?”
也就在王啟年麵露虔誠,心生敬畏的說完這話之時,許山再次揮舞著手中的正陽刀。
這一次,一刀斬二驢!
“我還有一刀……”
“可倒海!”
‘滋啦。’
三刀四準純元,還全都是參悟了金剛不敗之身的武堂長座。
當他們的身體,宛如彗星般隕落在地時……
當他們的鮮血,猶如潑墨般揮灑在整個正殿紅門之際……
偌大的懸空寺,數百名僧人及錦衣衛,瞠目結舌的仰望著,那道持刀的高大身影。
依舊赤紅的刀身,把他那張俊俏、堅毅的臉頰,映照的無比清晰!
落在僧人眼中,卻是如此猙獰。
可映入錦衣衛眸內,就顯得高大、威武!
‘啪嗒。’
落地之後的許山,順勢收刀。
扭頭之際,目光鄙夷的掃視著懸空寺在場所有僧人。
“許,許山……”
“今晚,汝等在懸空寺的惡行,貧僧定會上報朝廷。”
待到真鯛一邊攙扶著自家主持,一邊說完這些後,許山臉上露出了冷厲的笑容。
“如何上報,那是你的事。”
“怎樣解決,才是我的事!”
“有我許山在,督查司威壓懸空寺一甲子。”
這番話,懟的真鯛等僧人敢怒不敢言。
‘啪嗒嗒。’
也就在這時,一名身著飛魚服的百戶,越過了圍牆,疾跑的衝到了許山麵前。
“啟稟大人,李副千戶,已在後山尋找到了消失的孩童,現場還逮捕多名達官貴人。”
‘轟。’
乍一聽此話,原本處於半昏迷狀態的真元,瞬間回光返照般睜大了眼眸。
“那裡什麼情況?”
麵對許山的質問,不知該如何作答的百戶,表情動容道:“慘絕人寰!”
僅此四個字,便讓整起事件的性質,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可許山並沒有因此感到開心,反而,臉色越發的陰沉。
因為,據李元芳的調查,單就養濟院這些年送往懸空寺的孩童,就多達百名。
其他誘.拐的呢?
通過其他渠道獲得的呢?
之前,還抱著一絲絲希望,畢竟是掩藏在寺院內。
再做苟且之事,能惡劣到哪?
可現在看來,自己還是低估了人性的醜陋。
“在整起事件,未完全查明之前……”
“懸空寺所有僧人,將由錦衣衛統一羈押。”
“膽敢負隅頑抗者,殺無赦!”
待到滿目冷厲的許山,剛說完這話,艱難撐起身子的真元大聲喊道:“姓許的,後山的口子,你若是敢揭開的話……”
“鎮撫司,不一定保得住你。”
“貧僧勸你,彆趟這趟渾水。”
‘噌!’
‘滋啦。’
“啊……”
也就在真元剛說完這話,許山那合攏的刀刃,再次被他憤然拔出。
手起刀落,隔空斬下了對方的頭顱。
在這一刹那,攙扶著真元無頭之屍的眾僧人,被鮮血沾染後,發出了驚恐的嚎叫聲。
而手腕刀刃的許山,滿目猙獰道:“此事,你若不知,罪不至死!”
“可極力掩飾,甚至威脅錦衣衛辦案,就是罪無可赦。”
“我倒要看看,此案的水,到底有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