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而,讓他蘇州嚴氏幾代人所堆積出來的聲譽,就此付之東流!也為許山,接下來扳倒慶國公府,埋下了伏筆和群眾基礎。”
“多完美!”
每逢大災,就沒有當地豪強不貪墨賑災糧的。
所以,慶國公府是被冤枉的嗎?
顯然不是!
隻是許山的手段,更為歹毒罷了!
“那,那這個‘銀包石’,也是假的?”
聽到這,袁天罡含笑點了點頭道:“慶國公府,既然敢截留了稅銀,就不會留下這個把柄的。”
“隻是許山,想要他露出馬腳罷了。”
“試問現在,誰敢替慶國公府打包票,說‘銀包石’不是出自於他們之手?”
“謊話說多了,他再自辨,也沒人相信了。”
“所有的證據,都會指向蘇州嚴氏!”
“這不正是陛下期望看到的嗎?”
待到袁天罡說完這些,朱幼薇震驚不已的怔在了那裡。
“今天的早朝,隻是許山謀定蘇州府的序幕。”
“陛下的聖旨,將是他高舉屠刀,揮向慶國公府的開始。”
“他信裡有句話,本尊很喜歡——史書,最終都將是由勝利者書寫!”
“而他許山,要做的是替陛下,獲得勝利。”
“至於過程……無恥點也好,血腥點也罷,都不重要。”
本就對許山心心念念的朱幼薇,在這一刻,腦海裡被他那無恥、虛偽且霸道的邪笑所填滿。
“謀士以身入局,舉棋便勝天半子!”
“許山,你的優秀,超出了本尊的預期。”
……
‘阿嚏!’
武進郊外,某造假現場!
正在這裡督促匠師連夜趕製‘銀包石’的許山,連打了幾個噴嚏。
狗腿子的王啟年,連忙為其披上了陛下禦賜的披風。
而他嘴裡,則碎碎叨叨道:“嗎的,又有人想我了?”
跟在他們身後,三觀已經炸碎的張廉崧,望著這仿真的‘鐵證’。
天一道所教的那些正直思想,在這一刻被徹底顛覆。
瞬間,他終於明白了,王啟年之前所說的那句‘沒有把柄,創造把柄’的深意了。
嗎的,好無恥啊!
可為什麼,我這麼興奮呢?
“銀包石的材料,全都要選用蘇州府特有的太湖石!”
“既然,都準備掀桌子了,那就把鐵證坐實!”
“是!”
聽到許山的這番安排後,張廉崧小心翼翼湊上前詢問道:“大,大人,既然都準備對慶國公府動手了,我們之前為什麼還要放高騰和嚴苛走?”
“直接‘嘎’了,豈不是一了百了?”
待其說完這些後,許山瞥了他一眼道:“你懂個錘子!”
“聽過一句話沒有?”
“上帝欲使其滅亡,必先讓其瘋狂。”
“另外,我總得給自己找一個,公然踹破慶國公府大門的理由吧?”
“京城快有回信了。抓高騰這個理由,怎麼樣?”
聽到‘踹門’二字,頓時精神起來的張廉崧,重重點了點頭。
隨即,又耿直的說道:“大人,你說的那句話,我真沒聽過。”
“話中的‘上帝’是誰?”
“我!”
對方的話剛說完,許山毫不猶豫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