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一手策劃此事的嚴苛,表情誇張道:“失敗?怎麼會失敗?”
“他許山,才幾個人?”
“黑風雙煞,外加上千名太湖水匪,他們怎麼可能贏?”
待到嚴苛說完這些後,林坷帶著哭腔轉述道:“武,武進兵變,是假的。”
“參將王琛,是錦衣衛的暗探。”
“他們裡應外合,不僅在驛站反殺了胡八賴等人,更是暗中調兵遣將,攻下了太湖水匪的老巢。”
待到林坷說完這些後,慶國公及嚴苛父子,麵目鐵青的麵麵相覷一番。
“黑風雙煞呢?他們兩個可是天罰高手,怎麼會失手?”
“啊?這個我還真不知道。我趕過去時,王琛他們正準備屠戮太湖水匪。”
“嗎的,他們不會是跑了吧?或者說,不敢對錦衣衛下死手,為自己引來沒必要的麻煩?”
哪怕在這個時候,嚴苛都下意識認為,年紀輕輕的許山、張廉崧,不可能是黑風雙煞的對手。
畢竟,陳玄風和梅超風的實力在那擺著呢!
“那你為何會,如此狼狽的跑到蘇州來?”
無錫那邊的消息,應該是被錦衣衛封鎖了。故而,對於淩晨所發生的一切,慶國公府還未得到,具體的信息。
無法判斷,黑風雙煞的具體動向。
但不管怎麼說,身為無錫知府的林坷,也不該這般狼狽的出現在蘇州啊。
“公爺!”
“那姓許的簡直不是人!”
“咋著?他侮辱你了?”嚴苛脫口道。
“何止是侮辱?簡直是本官此生的汙點。”
說完,林坷把在驛站所發生的一切,誇大其詞的轉述了一遍。
可聽完這話,慶國公先是眉梢緊皺,隨即,整張臉變得扭曲起來。
“你這隻怕死的蠢豬!”
“他許山,從一開始,就沒準備要殺你。而是逼著你,放棄無錫,跑到本公這裡來。”
“啊?”
聽到這話,莫說林坷了,就連嚴苛都感到詫異的望向他。
“你一旦跑了,整個無錫城就徹底失控了。”
“那些跟著你的官.員們,會怎麼想?肯定覺得你大勢已去。”
“再加上,太湖水匪被抄。他許山可以借此機會,隨意捏造證據。”
“在錦衣衛的威逼利誘下,你覺得知道你那些爛事的官.員,還能做到與你同一條心嗎?”
待到慶國公,麵目猙獰的說想後,林坷整張臉變得蒼白如紙。
“一旦他們招供,再加上許山捏造的證據……”
“人證物證都有了,你林坷有一百張嘴,也百口難辯。”
‘噗通。’
當慶國公說完這些後,再也繃不住的林坷,直接跪在了他麵前。
“公爺,救我。”
“我,我可是一直都按照公爺的吩咐在做事啊。”
帶著哭腔的林坷,聲線顫抖的喊道。
而此刻,已然想到什麼的慶國公,臉色凝重道:“也許你被定罪,都隻是開胃菜。”
“最可怕的是……”
“許山讓任風那狗東西,以此為由上奏朝廷,迎應天府的駐兵入無錫,占為己有!”
“而他自己,則以欽差的名義,讓蘇州府協查、抓捕你林坷。”
“屆時,本公是抓還是不抓?”
麵對慶國公的質問,林坷徹底傻在了那裡。
旁邊的嚴苛,小心翼翼的開口道:“父親,你是不是太神化那個許山了?”
“他有這算計?”
‘啪嗒嗒。’
也就在他剛說完這話,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至近的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