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起風了!”
“陛下,禦賜的披風,小的給你取過來。”
上一秒,還滿目殺意的王啟年,這一秒,在看到自家大人咳嗽後,連忙湊了上去。
聽到這話,許山擺了擺手。
一邊往前走,一邊開口道:“都沒聽到嗎,賈老太君說讓你們住手。”
“真是的,沒輕沒重的。”
當許山說這話時,身邊都是屍體的賈天翔,連滾帶爬的起身,第一時間就準備往自家母親那邊跑。
現如今的他,哪還有剛剛帶人出來時的囂張、跋扈?
讓對方磕頭認錯?
這特麼的就是一群瘋子。
“老,老太君,他,他們簡直不是人……”
‘哢嚓。’
“嗷嗷。”
被嚇破膽的賈天翔,還沒把狀告完,漫步走到他旁邊的許山,頭都沒低的當即抬起了右腳。
直接踹在了賈四爺的支撐腿之上。
霎時間,斷腿和其慘叫的聲響,乍然響徹全場。
剛剛起身的賈天翔,又如同死狗般趴在了血泊之中。
麵目扭曲的他,一隻手抓著斷腿,另一隻手無助的伸向自家老太君,期許著她的救助。
“姓,姓許的,你……”
不等氣急敗壞的賈老太君把話說完,許山直接打斷道:“老太君,讓你們住手,沒讓你們住腳嗎!”
“膽敢向錦衣衛拔刀相向者……”
說到這,許山臉上閃過一絲狠辣的補充道:“殺無赦!”
“是!”
‘哢嚓。’
‘噗!’
伴隨著許山的話落音,原本補刀的錦衣衛,紛紛用腳踩斷了苟延殘喘的賈府侍衛及供奉們。
之前一刀斃命,還少受點罪。
可現在呢?
一腳沒踹死,又連補了幾腳。
而對於這一切,視若無睹的許山,就這樣大步流星的走到了賈老太君麵前。
看到他的臨近,不少賈家人都驚恐的後退一大步。
哪怕是賈老太君,臉色都沒了之前的紅潤,取而代之的則是驚嚇過度的蒼白如紙。
“大明欽差、武騎尉、鎮撫司僉事——許山,給賈老太君行禮了。”
“深夜造訪,叨擾了您老休息。”
“抓了人,我們就走!”
“還請海量!”
當許山一本正經的抱拳行禮、說這話之際,他身後的眾錦衣衛,卻在一腳腳的結束著賈家侍衛及眾供奉。
從賈家人這個角度望去,如此鮮明的反差感,讓他們內心感到極度的恐慌。
“你,你……許欽差……”
“好,好的很。敢,敢跑到賈府大開殺戒,你,你算是大明第一人了。”
聽到這話,許山謙虛的搖了搖頭道:“老太君謬讚了。”
“隻要您一天還握著這,先帝禦賜的龍頭拐杖,本欽差就不敢在您麵前造次。”
說到這,目光犀利的許山,毫不避諱的迎上對方凶狠的目光,一字一句的補充道:“但是……”
“也僅限於您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