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心越發惴惴不安的嚴鵬,命人打探一二。
但這都出去有段時間了,還沒人回來稟告。
到底出了什麼事?
‘啪嗒嗒。’
也就在這時,一道急促的腳步聲,由遠至近的傳來。
“父,父親,不,不好了。出,出事了。”
看到自家兒子嚴苛,急急慌慌的樣子。嚴鵬連忙上前道:“出什麼事了?”
“太,太倉駐軍嘩變,咱們安排的那些將領,都死於意外。”
“啊?”
不等嚴鵬從震驚中回過神,嚴苛杵著比死了爹還難受的表情,急需補充道:“還,還有,張家港的駐軍,在城郊遭到了應天府伍山河所部的阻擊。”
“錦衣衛那邊,帶著尚方寶劍去的。”
“張家港的駐軍,全降了。整個蘇州城的城防,現,現在已經有伍山河接手。”
‘啪嗒嗒。’
聽到這話,站都站不穩的嚴鵬,蹣跚後退了數步。
緊接著,一屁股坐在了太師椅上。
“許山,你都特麼都死了,還在算計著本公呢?”
“沒,沒事的。隻要許山死了,咱們手裡有銀子,就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嶽丈,嶽丈……”
嚴鵬的嘴,像是開過光似的。他的話剛說完,高騰那惶恐的呼喊聲,就響徹在了耳邊。
‘咣當。’
“哎呦呦。”
看到高騰進門後,直接被絆倒的場景,故作鎮定的嚴鵬嘶喊道:“你慌什麼?”
“嶽丈,剛從寧波及餘杭那邊得到的消息。”
“咱,咱們的船隊,被,被沿江新崛起的‘炸天幫’給劫走了。”
聽到這話,嚴鵬暴怒的質問道:“你,你說什麼?炸,炸天幫?他又是從哪冒出來的?”
“聽,聽說幫主就是原漕幫的幫主周龍。”
“他不是死了嗎?”
歇斯底裡的吼完這些後,嚴鵬整張臉變得蒼白如紙。
而一旁的高騰,戰戰兢兢的不敢再吱聲。
因為他很清楚:周龍是被餘杭鎮撫司抓走的。誰不知道,那裡是他許山起家之地!
為首的紀綱又是他活爹。
換而言之……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個姓許的在背後作祟。
‘噗!’
氣急攻心的嚴鵬,傾吐了一口老血。
“父親(嶽丈)……”
看到這一幕的嚴苛及高騰,慌裡慌張的上前。
“痛煞我也,痛煞我也!”
接二連三的噩耗,讓嚴鵬扯著嗓子嚎叫著。
瞬間仿佛老了數歲的他,癱坐在了那裡,一時間沒了主見。
而一旁的高騰,連忙勸解道:“錢沒有了,我們可以再掙;兵沒有了,我們可以再召。”
“嶽丈,隻要您還在,我們慶國公府,就不會倒下。”
緊跟其後的嚴苛,立刻附和道:“對,對!今晚,許山必死。所有指向咱們的證據,也將死無對證。”
“咱,咱們還有機會。”
‘砰!’
他們的話剛說完,正院大門被踹碎的炸裂聲,乍然響徹在他們耳邊。
“嚴鵬,你個老東西,滾出來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