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人在蘇州府所查抄的士族家產及證據,這些天全都是通過漕運,整船、整船的往這邊運送。
今晚的警戒措施,格外森嚴。不僅有錦衣衛,就連內閣閣老、都察院院長賴明成,在金吾衛的保護下,也抵達這裡。
具體原因,眾人不知!但據傳,與江南諸多官員‘死諫’當朝首輔有關。
‘嘩。’
平靜的河麵,突然變得湧動起來。
就站在岸口的李元芳,遠眺過去。神色有些激動的開口道:“來了!”
此時,為首的船隻上身著便服的許山,矗立眺望。
而站在他身後的張廉崧,甚是費解的小心詢問道:“大人,咱們是功臣啊,怎麼這三更半夜的偷偷摸摸回來了?”
“京城不是來報,說是禮部都給咱們備好了迎接禮了嗎?”
“嘖!”
張廉崧的話剛說完,一旁的王啟年,發聲打斷了他的牢騷。
“路上,我跟你說這麼多,都等於放屁了。”
“王大人,路上的時候,你跟我聊的可都是‘喪鐘計劃’,不都已經塵埃落定了嗎?”
“跟咱這次悄悄的回京,有什麼關係嗎?”
聽到張廉崧這話,微微扭頭的許山,淡然一笑道:“誰說‘喪鐘計劃’已經塵埃落定了?”
“得善始善終嗎!這點小風小浪,怎麼能把大明首輔,釘在恥辱柱上?”
“啊?”
就在張廉崧詫異之際,岸口的李元芳都不等頭船靠岸,施展著輕功,直接飛了上來。
看到那久違的麵孔,許山笑著開口道:“元芳,速速與我擊劍!”
“大人,你不在的日子裡,元芳太想進步了。”
說完,李元芳便準備行禮,但卻被許山連忙托了起來。
起身後的李元芳,先後與王啟年等人抱拳打招呼。輪到張廉崧時,詫異道:“這位就是踹碎寧王府大門的張狗蛋吧?”
“李大人,屬下張廉崧,立誌要取代你,成為許大人麾下第一個猛將。”
“啊?”
“外界盛傳,督察司兩絕:拔刀的李元芳,消失的王啟年。以後,最少要加一個,裝不完筆的張狗蛋。”
“哈哈。”
“這小子是性情中人,我喜歡。”
閒聊一會兒後,言歸正傳的許山,開口詢問道:“元芳,家裡安排的怎麼樣了?”
“大人,一切都安排妥當了。”
“那個替死鬼呢?”
“刑同知、朱同知他們親自出的手,妥妥當當的。”
聽到這,許山追問道:“接手這一船‘人證物證’的賴閣老也到了?”
待其說完這些後,李元芳重重點頭道:“還是,蒙大統領率金吾衛保駕護航。”
“辦得漂亮。”
在許山誇獎之後,李元芳羞澀道:“大人,啟年兄命人帶回來的‘計劃書’詳細到,見什麼人說什麼話。這事還要辦不好的話,我可以跳河了。”
聽到這話,王啟年笑著回答道:“那是大人,怕你累著嘍。”
“哈哈。”
待到眾人大笑之際,許山笑容不減的嘀咕道:“萬事俱備了?”
“換衣服!”
一臉懵逼的張狗蛋表情詫異道:“啊?換,換什麼意思?”
“夜行衣?大,大人,咱這是要做啥?”
重重拍了拍他肩膀的王啟年補充道:“聽說寧王府換新門了。事成之後,大人帶你再去踹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