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紫的聲音都有些微微的顫抖,不得不放低了車速。
“不是他們,他一個毛頭小子,家裡又是那麼窮困,我請他吃飯,他需要用這種眼神看我?”
葉鶴年身體朝後一躺:“一個憑本事考進一本的大學生,一納米的二號人物,如果不是想向我表達某種東西,他需要這麼做,來故意激怒我。真要激怒了我,我雖然不會對他一個毛孩子怎麼著,可一納米呢?
他之所以這樣,就是他有把握,而他有把握的前提,就是他知道一些可以朝我生氣,我卻沒辦法的隱秘。”
“他為啥要這麼做,一句話就能說清楚的事情,需要這麼繞?哼,我看他就是故意想這麼氣咱們。”
想明白了這些,葉紫的心情猛然好了起來。
長久以來死死壓在她頭上,那個‘董家兒媳’的讓她厭惡的烏雲,終於裂進來一縷溫暖的陽光。
讓她看到衝出樊籠的希望。
“這不就回到了你剛才那句話,他心裡帶著氣,為以前三支之間的那點小矛盾記仇。”
“爸,咱們下麵怎麼做,去山城見六姑奶?”
“你還沒明白麼,他的生氣根源來源於誰,他今年才十九歲,六十多年前老一輩的恩怨又與他何乾,他需要用這種態度對我?”
葉鶴年笑笑的說道:“假如我是一個生活在山城的小青年,家裡一窮四壁,一天一個富豪邀請我說會給我帶來很多的財富,而這裡麵唯一的小麻煩就是親戚之間在六十年前有點小矛盾,我會因為這點與己無關的小矛盾,對這個找我的親戚富豪冷嘲熱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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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紫到現在,才算是終於聽懂了父親的話,也才是真正明白了文燁剛才所表達的真實意圖。
‘我奶奶確實是你們要找的親戚。’
‘不過我奶奶依然對當年的事情耿耿於懷,所以我現在根本不可能和你們相認。’
‘現在你們去山城,結局基本就隻有一個,被我奶奶的掃帚打出門。’
葉紫倒吸一口涼氣:“這個文燁怎麼花花腸子這麼多?”
“那樣豈不是更好,他們那次打架是你保他們出來的吧?”
“爸,你是說——”
葉紫忍不住激動起來,秀氣美麗的眼睛都帶著光芒。
“不要說,不要說,這件事情既然已經能夠確定,那反而不急了。”
葉鶴年把目光投向窗外:“至少,先把葉園想法恢複到當年的模樣,再提彆的事情。”
——
第二天早晨,趙長安早早起床,先把鐘連偉和文燁送到路口,他倆將坐出租一個去電腦學校上課,一個去學校。
然後回到賓館,帶著劉翠,曾曉曉,劉奕輝回複大。
把劉翠放在財大南門,劉奕輝也下車就近去吃早餐,趙長安帶著曾曉曉去商院。
“長安哥,我看劉翠好像不想要手鐲,可做工真的很精致,好漂亮。”
曾曉曉看著手腕上麵金燦燦的黃金手鐲,還有上麵的一排鑽石,越看越喜歡。
“她是想著無功不受祿,可在徐三看來,咱們必須先受祿,他才能放心的讓女兒和咱們交往,讓咱們在未來的交往中補足缺欠的功。”
趙長安歎息說道:“東西不拿,怎麼可能讓他放心?沒事兒,事情既然這樣,我心裡有數,這些等同的價值,會找機會慢慢的還給徐婉容。”
“嗯,嗯,就像你這回回來,專門給宋菁帶了幾斤好茶葉一個道理。”
曾曉曉連連點頭,心裡想著這麼算這手鐲的就等於是自己老公送給自己的,心裡麵頓時非常的高興和坦然。
趙長安摸了一把曾曉曉的小手,心裡麵不禁有些發熱:“三斤茶葉才一千多塊錢,離著宋菁那八千塊錢還遠著,而且這是在表示對她的感謝和朋友之間的情義在裡麵。她快生日了,我準備給她辦一個生日宴會,就按七千塊錢預算。晚上我要請寢室的同學吃飯,綰綰晚上學生會要開會,咱倆一起。”
“嘻嘻~”
曾曉曉當然知道自己老公心裡麵真實的目的想乾啥,高興的笑了起來,顯然非常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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