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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孟煥霞因為得不到父親致死的諒解,所以現在把期望放在女兒曲菲身上,讓她寫一份諒解書。
這樣她很快就能出來,兩百多斤五十多歲塗脂抹粉的老阿姨,還懷揣著春夢。
夢想著和她那個十九歲黃毛托尼老師從此以後雙宿雙棲,過著神仙一般快活逍遙的日子。
對於孟煥霞的要求,曲菲斷然拒絕,說是因為她答應過父親,不會寫這份諒解書。
為此她也把屬於她和父親的東西都搬出了彆墅,算是和母親一刀兩斷,氣的孟煥霞在看守所裡整天咒罵,早知道曲菲這麼不孝,當年就應該把她給流了,好過辛苦幾十年,養了一個白眼狼!
其實曲篤行直到嗝屁的時候,都沒有想過他才五十多歲就會嗝屁,之所以寫那份遺囑也隻是被孟煥霞氣的連吐了幾次血,說是以防萬一,讓孟煥霞這個賤婦分他的遺產。
事實上他是想拿這作為表態,讓女兒堅定的站在他這一邊,不要憐憫那個水性楊花的賤人!
所以曲篤行也根本就沒有想到要是他掛了,女兒作為他的孩子,也可以寫一份諒解書原諒孟煥霞,給她減刑。
當然要是他想到了,也肯定會讓女兒做出這個保證。
所以說曲菲拒絕的理由,也不是假話,隻不過是曲篤行到死都沒有想到過要說的話。
而曲菲之所以拒絕的理由也很簡單,母親居然和她說等到出來,就和那個黃毛結婚,一家三口快快樂樂的住在彆墅裡麵,過著幸福的生活。
氣的曲菲也差點步她父親的後塵,吐血而亡。
她還要臉!
現在的曲菲可以說既絕望又憤怒,心裡麵的火焰感覺都快從喉嚨裡麵噴出烈火,每一次呼吸都帶著濃鬱的燒焦了的火星子氣,灼燒著她的喉嚨。
隻是這幾天的功夫,她的臉上長了十幾個火癤子,一個個油光發亮,尖頭帶著米粒大小乳白色的膿腫,喉嚨裡也是嘶啞,滿嘴的牙齒疼的直想拿著刀子在上麵刮。
甚至她在小便的時候,尿液發黃渾濁,而且很燙。
為此,她來到了這處黃河邊的農莊度假村,這兩天都是坐在江邊的亭子裡望著大江和碧空,努力的放空自己,才能使得自己不再那麼的絕望和抓狂,讓烈火燒掉自己。
然而這裡的空曠和寂冷,也隻能勉強的壓製住心裡的火山。
就像一座岩漿噴湧隨時都要爆發的火山,甚至曲菲找不到任何能夠滅火的辦法。
這時候已經快到中午,今天是西方的聖誕節,曲菲在國外呆了幾年,倒也沒覺得這個西方的節日有什麼好,不過在這個時候,她還是覺得這裡無比的寂寞和冷,以及內心不斷攀升的炙熱。
昨天上午曲菲給胥麗蓮打了那個電話以後,就關掉了手機,開車來到了這個度假村,在下周五之前她不會再開機,至於周五開機,中原聯持會開出什麼價碼,她也一點都不再去想。
低於一點五億,她就讓基金公司得到她抵押的股份,這就是她最後一次在商海的任性。
之後她會變賣一切資產,包括明珠的那棟聯排彆墅,離開這裡,隱姓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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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趙長安那個王八蛋說的那個寶島妹子張玲玲一樣,變賣了寶島上麵一切的家產來到明珠,開了一個平平無奇的小花店。
從此每天麵對著美麗純潔的花朵,遠離那些鱷魚我炸,蠅營狗苟,下流無恥狡猾奸詐之輩。
至於母親會被判幾年,出來了以後會不會和那個黃毛托尼前緣再續,住在彆墅裡麵。
自己的這次操盤,會不會成為鄭市商圈的笑料。
曲菲都已經不再去想。
假如中原聯持那邊願意接受1.5億的收購,她也是同樣這麼做。
這個商海的爾虞我詐,翻臉無情,已經把她傷害的太深,從此她不願意再涉足這汙穢的商場,而是要平淡做人,平淡生活!
這時候,眼角的餘光,看到有人朝著這邊走了過來,曲菲的臉上不禁露出厭惡。
她把身體朝向大江,希望這個人趕緊路過滾蛋,不要不識趣的過來搭訕,不然她真的很想找一個人破口大罵一個鐘頭!
“踏踏踏~”
耳朵裡麵聽到腳步聲走近,讓她的心裡越來越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