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盂蘭會時,懸空寺會請出當年小和尚留下的盂蘭鈴,到那時我才能看清楚桑桑到底是什麼,你去的話,到時候會亂作一團,我也就看不清了。”
夫子的聲音很平靜,但是謝無憂知道,既然懸空寺請出盂蘭鈴,那麼寧缺和桑桑麵對的聲勢絕對不小。
盂蘭鈴傳說中是佛祖留下來應對冥王的法器,寧缺一直被認為是冥王之子,懸空寺請出盂蘭鈴證實了寧缺冥王之子的身份,懸空寺才好對寧缺下手。
畢竟道石不僅是曲妮的兒子,還是懸空寺某位首座的兒子。
可是在夫子的口中,似乎冥王之子並不是寧缺,而是桑桑。
“桑桑是冥王之子?”
謝無憂想了一會兒,對夫子問道。
夫子搖頭道:“就是不清楚,才想借助小和尚留下的盂蘭鈴看清楚。”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謝無憂不相信的說道:“如果桑桑是冥王之子的話,我絕對不會感應不出來,相反......”
“相反你和桑桑相互之間有一種莫名的吸引,莫名的親切感,對不對。”
夫子打斷了謝無憂的話,謝無憂點頭承認,就是這股莫名的親切感才會讓桑桑當初救下了他。
“世間傳說永夜是冥王帶來的,冥王之子乃是冥王降臨之前的先鋒,可這世間又有誰親眼見過冥王呢?”
夫子反問謝無憂一句,謝無憂瞳孔微張,不確定的說道:“莫非?”
“所以,老夫才要好好看清楚,究竟這冥王之子是否存在,如果冥王之子不存在,那麼冥王自然也就不存在。”
此刻,謝無憂才明白夫子的打算,可若是冥王之子不存在,那..........
謝無憂不禁看向窗外的夜空,若是真的如此,那就太可怕了。
然而即便如此,謝無憂雖然不會破壞夫子的打算,但是仍舊提醒道:“即便是這樣,一旦桑桑出現生命危險,我也會出手的。”
“那是自然,寧缺畢竟是我的徒弟,桑桑也是我的徒弟媳婦,讓他們吃點虧也就當是磨煉了,我也不會讓他們收到生命威脅。”
“現在你總可以放心了吧。”
夫子嗬嗬一笑,謝無憂也消了怒氣,拿起桌上的酒就喝了起來。
“哎哎,那可是正宗的九江雙蒸啊,你給老夫留點。”
夫子頓時不淡定了,連忙喊道。
謝無憂將酒壇放下,擦了擦嘴上的酒漬,心中感歎,怪不得以前那些那些行走江湖的人都喜歡喝酒,得勁兒...
咦,得勁兒這個形容詞,我是從那知道的?又是跟寧缺?算了不管那麼多了。
謝無憂又跟夫子搶上了酒,兩人將酒喝完之後,夫子依靠在窗沿上,對謝無憂說道:“小友,你說那天上應該有的月亮,到底是個什麼樣子?”
謝無憂打了個酒嗝,然後說道:“我也說不清楚,反正就是挺圓挺亮的。”
“那與太陽又有何不同啊?”
“不一樣,太陽是一直就是那樣,月亮是初一到十五由一個彎彎的,逐漸變成一個圓,又逐漸變成一個彎彎的。”
謝無憂邊說便比劃著,夫子哈哈一笑道:“這麼說這月亮還挺有意思的。”
兩人說著說著便都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