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的這些言論,也傳了幾句到李真真耳裡,但她完全不在意。
這兩天主係統都沒有發布任務,鶴衣衛和鬼麵死侍也沒有人再來找她。
李真真有種連續上了半個月班,終於放了一天假的感覺。
係統對李真真自作主張和翁家斷親的事情很不滿。
他覺得這樣崩人設了。
“漁女是一個孝女,萬一被人發現你是外來者,我們兩都要吃不了兜著走。”
係統看著她無動於衷的神情,加重語氣:“我們內部有規定的,你下次再這樣自作主張,就和我一起跳南和市長江大橋吧。”
這時門外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這間小木屋距離村子的路程不遠,但她凶名在外,誰會找她?
難道是那些尋找男主的修士?
李真真心臟跳快了一些,不動聲色地拿起殺豬刀:“誰?”
門外傳來一個憨厚的聲音:“我是山腳賣海帶的江大橋。”
係統、李真真:“……”
“事情是這樣的。”
江大橋抖了抖身上的雪,站在門口搓著手。
“這屋子本是我家過世婆娘舅舅的三兒子的,現在他人過世,兄弟也死絕了,屋子就歸我家所有了,昨天聽到關於姑娘的……流言,才知道這裡又住人了,我就來看一看。”
他笑嗬嗬道:“您是打算長住呢?還是短住?”
李真真有種不詳的預感:“長住怎麼說,短住又怎麼說?”
江大橋:“長住一兩銀子一年,短住半個月兩吊錢。”
李真真、係統:“……”
不是說這間是無主的房子嗎?李真真看向係統。
係統知道是自己的工作疏漏,閉眼裝死:“彆看,沒錢。”
李真真看著眼前麵色殷切誠懇的江大橋,覺得喉嚨有些痛:“白住當然不會。”
江大橋麵露微笑。
李真真:“但付錢之前,我要看一下地契。”
故意找茬的話,說出口就順暢多了:“還有原主人的戶籍,交付證明人的手印,何時交付、憑何交付,原主何時死亡、因何死亡,屋子是否充公,因何不充公,總有憑證才好說話。”
江大橋雖然覺得李真真要求多的有些離譜,但也表示理解,說回去找一找,就離開了。
李真真以為她一下要這麼多東西,至少能拖它個兩三天。
沒想到江大橋半小時後就拿著厚厚一疊憑證來了。
“這一摞是房契地契,這一摞是村中族老文書,要是有什麼問題再和我說,我來辦。”
李真真還能說什麼。
“都怪我,要是我能變出錢就好了。”
係統語氣沉重:“自從去年一個係統在小世界大量發行貨幣導致小世界金融崩潰後,所有能變出貨幣和貴金屬的代碼都被禁用了。”
李真真不想說話。
她手裡那兩銀子其實還沒用完,她本來想著以後救急用,但現在看來是不能留了。
李真真正想從口袋裡掏出那兩銀子,忽聽江大橋道:“姑娘不是還有一個九歲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