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後。
鳳起村。
江大橋得了李真真的準信,已經把李真真和翁家那個九歲小姑娘都看作自己的小妾。
想到今後可以如何在床上令二女共侍一夫,腹中便湧起一股熱意。
反正鳳起村離他家不遠。
他實在忍不住,傍晚偷偷來到村裡,想看一眼自己未來準新娘。
等他玩夠了,厭倦了,又可以和之前那些個女人一樣,把她們獻給“教主”。
“教主”說了,隻要他供奉的人牲超過九十九個,就可以給他打通根骨。
雖然依舊無法成仙,卻可以像修士一樣采陰補陽。
他表麵是賣海帶,其實乾的是人販子的營生,家中頗有些家底,在這無患島的菜人市也算一個人物。
屆時,他再買幾個五、六歲的爐鼎,日日修煉,定能延年益壽。
沒想到他剛走近翁家的幾間草屋,便看到屋外懸掛著白布,屋內也滿是哭聲。
他一驚,趕緊拉了一個路過的村人問:“翁家那位長兄傷重不治……去世了?”
那翁珍珍和她妹妹今年豈不是還要守孝?
那人搖了搖頭:“可憐哦,是翁家那個老太太,平時頂好的人,就這麼被修者隨手給殺了。這些喪天良的修者,就沒把我們普通人當人。”
江大橋連忙問:“怎麼能確定是修者殺的?”
那人:“那老太太身上一點傷都沒有,心脈卻全部斷了,除非修者誰能使出這樣的手段?”
江大橋麵色恍惚地往回走。
是啊,除非修者,誰能使出這樣的手段。
他心中又湧起一陣不甘。
若是沒有見過修者通天徹地的手段,那他延年益壽也能滿足。
但若見識過了……那通天徹地的,為什麼不能是他?
如果他也有這樣的本事,那不是想要哪個女人就要哪個女人,想殺誰就殺誰,再不用給人做豬做狗,何等的快意恩仇!
他此時獨自一人走在田埂之上,並未注意到,前方的空氣忽然微微波動了一下。
仿佛被熱意燙熟扭曲。
兩個身著白袍的修士懸浮在曠野之上。
“你便是江大橋?”
大乘修士的威壓鋪天而下,江大橋腿一軟,冷汗涔涔,竟抑製不住地跪下:“……是我。”
一個白衣修士憑空掏出一把劍:“這劍是你賣的?”
江大橋經曆的事多了,一聽就知要糟:“是。”
修士:“誰給你的劍。”
江大橋:“是、是翁家的大女兒翁珍珍。”
修士若有所思:“她現在人在何處?”
江大橋忙不迭的磕頭道:“我知道這個賤婦在哪裡,這劍定是她偷來賣給我的,我什麼都不知道啊仙人,我給你們指路,我現在就帶你們去……”
那倒是也可以,就是太麻煩了。
另一個修士朝他勾了勾手指:“你過來。”
他語調十分溫和,甚至有些慈悲。
可江大橋卻忍不住發起抖來,向後倒了兩步:“我……我不過來,你們想乾什麼!”
然而他話音都還沒落,另一個修士已隱隱露出煩躁之色,伸手一揮。
江大橋隻覺得大腦劇痛,整個腦漿都仿佛崩裂絞散。
什麼東西離開了他的身體。
又有什麼東西離開了他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