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鬼麵人也看了一眼窗戶,想起李真真不讓他們踩屋頂的叮囑,竟然還有些羞愧:“對不起,一下沒掌握好力道。”
李真真:“……”
這時另外兩個鬼麵人從側邊襲來。
李真真拚命回想當時男修結印的動作,但是不知道差在哪裡,無論試多少次都毫無動靜。
她瞅住一個空隙,從鬼麵人□□掠過,反手將殺豬刀捅進了其中一個的後腦勺。
隨即整個人彎折向後,反手抹了另一個的脖子。
她聽見“哢嚓”一聲,自己手腕骨頭彎折的聲音。
鮮血噴射而出,腦漿碎末濺在李真真臉上。
最後一個鬼麵人怔了怔,不知是震驚她一個女人竟然敢鑽男人□□,還是震驚她一個凡人竟能連殺兩位煉器期修士。
李真真托著碎裂的手骨,靠在牆上喘息。
她沒有什麼韓信不受胯下之辱的風骨,搏命哪有那麼多講究,能活就行。
但現在情形不大妙。
打了這麼久,她體力消耗太大,腿在發軟,還斷了一隻手。
可三個鬼麵人還剩一個,還是最強的那個。
打肯定打不過。
要麼去做爐鼎算了。
女的就女的。
眼睛一睜一閉就過去了。
李真真又反複掐了幾次訣,試著發動能力。
還是失敗。
和之前車輪戰一樣,無論怎麼嘗試都沒用。
就連殺漁夫時不小心祭出的搜神都試不出來。
為什麼?
她到底哪裡做錯了?
最後一個鬼麵人從同伴的屍體上跨過。
他們隻是島主的殺人機器,一台機器並會不在乎另一台機器的死亡。
他有點讚歎地看著李真真:“你身體韌性很好,確實適合當爐鼎。”
李真真:“……”
他似乎終於開始重視起這次抓捕行動,有些認真地思索:“這裡離綺煙閣有一千三百五十公裡,你是凡人,無法縮地成寸,隻能慢慢飛過去,我要是抓住你,這一路上你會不會跑?”
李真真:“……會的吧。”
“那就沒辦法了。”
他似是有點可惜,又露出那種羞愧的神色。
“你太難抓了,島主要得急,我隻能搞散你的神誌,把你弄成癡兒帶走——不過你彆擔心。”他安慰道:“爐鼎的活,一點都不難乾,隻要有口氣能躺著就行。”
李真真:“……”完全沒被安慰到。
躺平這條路也被堵死,李真真秉著呼吸,手掐在身前,最後試了一次訣。
空間依然紋絲不動。
簾幕後的燈汐枝卻忽然睜開眼睛。
李真真終於放棄這種徒勞的嘗試,她扯下係發的布條,咬住一端,纏在斷掉的手骨上,勉強做了一個固定。
然後用左手拿起殺豬刀。
鬼麵人搖了搖頭,覺得她不自量力:“螳臂擋車。”
他與她相隔幾米,但高手相爭隻在一瞬。
鬼麵人手指掐訣,一瞬縮地成寸,掠到李珍珍麵前。
就在李真真抬手想硬抗時,耳邊突然傳來一個玉質冰雪的聲音:“立身靜心,引氣歸元。”
什麼東西?
引什麼氣?歸什麼元?
氣在哪裡?元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