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剛剛那是……沈寧鳶的聲音吧?”
紀雲歡害怕得牙齒打顫,不敢回頭。
陳氏也攥緊了衣袖,神色緊張。
“是、是是,你沒聽錯,確實是沈寧鳶的聲音。”
不僅兩人神色驚恐,在場的其他人也驚得往後退,目光死死地瞪著祠堂中央。
在一片緊張的吸氣聲中,陳氏和紀雲歡才哆哆嗦嗦地回頭。
就見沈寧鳶倚棺而立,冷冷地望著她們。
陳氏和紀雲歡瞬間瞳孔地震,連連後退了好幾步。
“你你你,你是人是鬼?”
陳氏指著沈寧鳶,聲音發顫。
沈寧鳶緊盯著陳氏,眼神透著絲絲寒意。
“是人是鬼,婆母過來摸一下,不就知道了嘛?”
說著,朝陳氏伸出手,示意她過來。
可陳氏哪裡敢過去?
饒是她活了一把年紀了,也沒見過死人詐屍。
“娘……我我……我怕……”
紀雲歡比陳氏還緊張。
攥緊陳氏的衣袖,不停往她身後躲。
因為那瓶下了鶴頂紅的酒,就是她親自送到沈寧鳶手中的。
如果沈寧鳶真的變成厲鬼。
第一個殺的就是她!
想到這裡,紀雲歡哆嗦得更厲害了。
“歡兒,你確定沈寧鳶真的喝了那瓶毒藥?”陳氏小聲問道。
紀雲歡哆嗦點頭,“我親眼看著她喝完才走的。”
陳氏狐疑地打量沈寧鳶,小聲嘀咕:“不應該啊,難道是毒藥下得不夠猛,沒毒死沈寧鳶?”
正在這時,人群中有人小聲問了一句:“是不是紀夫人和紀小姐搞錯了,其實紀夫人根本就沒有死。”
話落,立馬有人附和:“是啊,大白天的怎麼會有鬼,一定是搞錯了。”
聽了這話,陳氏隻好走上前,顫巍巍地伸出手去觸碰沈寧鳶。
感受到手心傳來的溫度,陳氏心下一驚。
有溫度。
不是鬼?
沈寧鳶沒有死?
陳氏回到紀雲歡身邊,和她對視一眼,“手是溫熱的,沒有死。”
紀雲歡不相信,指著沈寧鳶哭著搖頭,“不是的,娘,你看沈寧鳶臉色慘白,正常人的臉,怎麼可能會這麼白?”
毒是她下的,酒是她親眼看著沈寧鳶喝下去的。
怎麼可能沒有死?
陳氏聞言,探尋的目光往沈寧鳶身上掃去。
確實,此時沈寧鳶臉色白得發青,怎麼都不像正常人。
沈寧鳶將她們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
心裡的恨意又增了幾分。
鶴頂紅,穿腸毒藥。
紀雲歡下藥又猛。
她死前經曆了生不如死的折磨,才終於斷了氣。
臉色當然青白一片!
眾人看到這怪異的一幕,紛紛對著三人指指點點。
“紀家少夫人明明沒有死,紀夫人和紀小姐怎麼會說她死了呢?”
“對啊,還哭得這麼傷心,把我們都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