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嫌棄,一開始就不要娶我過門。”陳氏哭訴道:“我為侯爺生了一雙兒女,還如此不受侯爺待見,妾身還不如死了算了!”
看到她哭,紀澤海心裡更煩躁了。
隨意安撫了兩句,便打發她去查看紀雲歡的情況。
從剛才昏迷後,紀雲歡就一直沒有醒過來。
陳氏摸著眼淚離開後,紀澤海癱軟在禪椅上,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川兒,紀家的存亡,都掌握在你手中了……”
“沈家,必須死!”
另一邊,沈寧鳶跟著爹娘和大哥,已經回到了將軍府。
馬車搖晃了一路,終於在將軍府門口停下。
“娘,鳶兒,到家了。”
沈皓白清潤的聲音,從馬車外麵傳來。
崔槿拍了拍沈寧鳶的手,“鳶兒,下車,咱們到家了。”
“好。”
沈寧鳶點頭,跟在崔槿身後下了馬車。
踩在熟悉的土地上,看著眼前熟悉的大門和門匾。
沈寧鳶久久回不過神來。
前世,自從她嫁到紀家後,一直到死,一直到靈魂禁錮在貞節牌坊上,一直到她目睹被做成人彘的家人……
她已經有足足四年的時間,沒有回沈家了。
看著將軍府的門匾,沈寧鳶還是有些恍惚。
她好怕,眼前的一切,都隻是一場夢。
夢醒了,她又被迫回到那冰冷的貞節牌坊裡。
“妹妹!”
正在這個時候,一道清脆的聲音,將沈寧鳶從恍惚中拉了出來。
沈寧鳶抬頭望去,就看到一身白衣的沈皓月,急切地從將軍府裡跑出來。
“二、二……”
沈寧鳶張了張嘴巴。
一聲完整的“二哥”,因為哽咽的哭腔,怎麼都喊不出口。
沈寧鳶的腦海裡,反複浮現出前世,裝著二哥的人彘壇子,緊緊貼著貞節牌坊的畫麵。
直到沈皓月跑到沈寧鳶跟前。
“二哥!”
那一聲完整的“二哥”,才終於喊出了聲。
緊接著,沈寧鳶撲到沈皓月懷裡,哇哇大哭了起來。
“嗚嗚嗚二哥,真的是你……真的是你,我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
被沈寧鳶緊緊抱住,沈皓月身體一僵,手攤在兩邊,不知道該往哪裡放。
“鳶兒,你……”
沈皓月張了張嘴巴,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和沈寧鳶,已經有很多年,沒這麼親近了。
沈寧鳶是他從小,一把屎一把尿帶到大的。
他甚至可以很驕傲地說,連自己的爹娘,都沒有他陪在沈寧鳶身邊的時間多。
女大避兄的說法,在他和沈寧鳶之間,根本就是不存在的。
可自從沈寧鳶喜歡上紀雲川後,就莫名其妙地,開始疏遠了他。
所以,他們已經很久,沒有這麼抱過了。
想到這裡,沈皓月終於鼓起勇氣,環手將沈寧鳶鎖在懷中。
聲音哽咽沙啞,“鳶兒,二哥終於等到你……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