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自己到底是個什麼靈獸,蛋也不清楚。
它隻知道自己很喜歡薑姮,想要做她的靈寵。
薑姮輕輕撫摸著蛋殼,又看了看那顆果子,看看自己荒涼淒冷的洞府,心中微微觸動。
她不是禦獸類型的修士,可有一個靈寵對於修士來說明顯是利大於弊的,更何況這個蛋一看就是品級不低的類型。
蛋生靈寵都有認主睜眼看到的第一人的習慣,算是她誤打誤撞撿了個漏。
薑姮下定了決心:“行,等你破殼成功,我們就進行認主儀式。”
蛋高興得一蹦三尺高,不住地蹭薑姮的臉。
薑姮按住蛋,心想總是喊蛋蛋蛋的似乎不太像樣,應該取個名字。
看著它給自己的那顆果子,薑姮試探著道:“以後,我就叫你朱朱?”
朱朱很高興地答應了。
有了朱朱的生活,和先前比變化並不大。
它畢竟隻是個蛋,並不會說話,而薑姮也沒有對著一顆蛋說心事的習慣。
她每天都在打坐修煉,一遍又一遍默誦惡羅訣,領悟其中奧義精妙。
儲物袋裡的靈藥吃完了,就趁著夜色去山上找,收集滿了便回洞府繼續修煉打坐,幾乎不與其他同門打照麵。
朱朱很乖,除了蹦蹦跳跳陪伴薑姮,什麼麻煩都不給她添。
漸漸的,薑姮也習慣了這個小東西的存在,走哪都把它踹在懷裡。
薑姮的銷聲匿跡,宣告著霍時傾先前的賭,徹底輸了。
無論他再怎麼不甘承認,可事實很明顯擺在眼前:薑姮不再和以前一樣,想儘辦法製造和他們接觸的機會,小心翼翼地想要回到他們身邊。
她的心,似乎真的是因為經脈被毀,而灰了。
這天,霍時傾黑著臉衝到了薑姮的洞府,二話不說拎著她來到了藥堂找季師叔。
在得知薑姮的經脈出現問題後,季師叔神情嚴肅不敢耽擱,當即用心為其診脈。
薑姮一聲不吭,看似平靜實則有些忐忑,不知道那黑靈流能否騙過季師叔。
季師叔是元嬰後期修士,又極為擅長煉藥診脈,還有相應的法寶助陣,這方麵的實力堪比化神期,沒那麼好糊弄。
漸漸的,季師叔的臉色變得有些古怪。
霍時傾的心一沉,問他情況如何。
季師叔收回手,思索許久,斟酌著道:“真是奇怪啊,薑師侄的經脈幾乎全廢了,可她體內的靈氣卻是很充裕,這是怎麼回事?”
就好比一個地方幾年沒有雨,土壤卻比風調雨順的地方更加潤和……
薑姮有些心虛,同時也吸取了教訓:以後記得把靈氣也遮掩一下。
好在霍時傾沒有注意到後麵的話,隻一句經脈幾乎全廢,就讓他眼前一黑,心徹底沉到了穀底。
本來他還懷著僥幸,薑姮是故意撒謊或者小題大做誇大傷情,可沒想到,居然是真的。
經脈若隻傷了部分還有可能救治回來,幾乎全廢的話,這個可能微乎其微。
對一個修士來說,經脈不僅僅是運行體內靈力修煉的重要內徑,更是吸收外界靈氣的主要通道。
說薑姮經脈幾乎全廢,和直接宣布她成了一個廢人,有什麼區彆?
就算靈根再好,身體再強橫,堵死了內外兩條路,她這一輩子也就止步於築基後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