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徐秀竹現在回想這一天發生的事心跳還有點加速。她繪聲繪色的給陳遠洲講述著,一雙杏眼清澈靈動,臉上的笑容明媚的像太陽。
陳遠洲第一次見到如此鮮活生動的徐秀竹,他看著,然後低頭在她臉上親了一下。
徐秀竹剛剛還說個不停,突然就像被摳了電池強製關機一樣,呆在原地。
陳遠洲又在她另一邊臉上親了一下,聲音裡帶著笑意:“開機。”
徐秀竹的臉瞬間漲的通紅,陳遠洲看著覺得有趣,心想明明之前還那麼大膽的拿著男科醫院的廣告讓他了解一下,還以為是狠人呢,結果才親了一下臉蛋就不會說話了。
“你怎麼突然親人。”徐秀竹半天憋出這麼一句話。
“那我下次提前打報告?”
徐秀竹不說話,要論臉皮厚她目前還不是陳遠洲的對手。
“我要去給郝行送飯了。”徐秀竹打不過就要跑。
陳遠洲攔住她,“我去送。”他要去看看這位大少爺是什麼情況。
上了三樓,陳遠洲手都占著沒法敲門,就抬腳踹了踹。郝行頂著雞窩頭開門,原本呆滯的目光在看到陳遠洲後恢複了些清明。
“怎麼是你?”郝行伸著腦袋往二樓看,卻被陳遠洲擋住視線。
陳遠洲把手裡的飯菜塞給他,“怕我給你下毒?”
“沒有沒有。”郝行笑得有點憨,“錢在我褲子左邊的口袋裡,你自己拿吧。”
陳遠洲不想碰他,“你直接給我媳婦。”媳婦兩字還特意加了重音。
郝行一頭霧水的看著陳遠洲下樓的背影,心想這大哥上來一趟,不會就是為了炫耀自己有媳婦吧?
陳遠洲和徐秀竹帶著排骨和麵點去了薛豔家,路上徐秀竹小短腿倒騰的飛快,故意和陳遠洲拉開距離。
薛豔在家已經開始準備晚飯。譚立新跟她說了白天林尋一和趙無雙打架的事,還說陳遠洲罰林尋一跑了二十公裡。
譚立新說他本來還打算把林尋一叫到家裡一起吃晚飯,順便拉近一下他和陳遠洲的關係,但想了想還是覺得算了,薛豔則說譚立新沒喊林尋一就對了。
她說今天這頓飯本來就是為了感謝陳遠洲,林尋一跟陳遠洲兩口子也不熟悉,叫來了大家在一個桌上吃飯難免尷尬。再加上林尋一是在單位裡犯的錯誤,那就應該在工作上好好表現,給陳遠洲留個好印象,要是叫過來不成了他這個師父給徒弟走後門了?彆再弄巧成拙。
譚立新卻覺得薛豔多慮了,他說陳遠洲可不像心胸狹隘的人,還把他倆今天的對話跟薛豔說了一遍,薛豔一聽也放心了。
“現在陳遠洲當了你們的隊長,你們今後的日子也能好過一些了。”薛豔又提到了之前犧牲的支隊長胡海。
雖然人已經去世了不好再議論什麼,可胡海工作能力一般也是事實。他不擅長查案子,但是很擅長查自己人,他當支隊長那幾年,隊裡分成了好幾派,彼此勾心鬥角,把譚立新這種實乾派都快搞抑鬱了。
薛豔雖然不擅長廚藝,但是她舍得花錢,水平不夠食材來湊,大魚大肉總不會難吃到哪裡去。徐秀竹見這一大桌子菜已經夠豐盛了,就沒做排骨,反正現在天氣也不熱,排骨也壞不了。
吃飯的時候陳遠洲給徐秀竹夾了幾次菜,徐秀竹低著頭悶悶的吃,也不看他。
薛豔注意到二人之間的微妙,等人走了以後還跟譚立新說了這事,可譚立新根本聽不懂她說什麼。
譚立新今晚高興少喝了點酒,他酒量本來就不好,這會兒正紅頭漲臉的摟著他兒子稱兄道弟呢。
“你這小酒量以後乾脆一口也彆喝了。”薛豔嫌棄的要命,趕緊拉開譚立新。
譚鬆激動地衝著他媽直抱拳,“感謝母親大人!”說完一溜煙跑回臥室鎖上了門,生怕再被他爸逮住叫老弟。
進了五月濱城的氣溫就開始回升,但晚上依舊涼爽宜人。徐秀竹和陳遠洲從薛豔家離開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二人並排走著,陳遠洲很自然的牽住她的手。
徐秀竹心跳得有點快,任由陳遠洲牽著她慢悠悠的溜達著,她找了個話題,抬頭問道:“你喝多了嗎?”
陳遠洲今晚喝的要比譚立新多一些,但是他酒量好,除了身上有淡淡的酒味,根本看不出來。他抓著徐秀竹的手湊到唇邊親了一下:“你猜。”
“我不猜。”徐秀竹耳朵熱的要命,她垂著腦袋,一邊走一邊踢著路上的石子。
二人便不再說話,一直默默牽著手走到了單元門口。
徐秀竹這一路上就聞到了花香。她停住腳步,順著香味看了過去,借著一樓住戶家的燈光,發現樓下的丁香花開了。
淡紫色的丁香花形狀有點像小喇叭,在微風下互相簇擁著,小巧又可愛。
“花開了。”徐秀竹指給陳遠洲看。
陳遠洲摘了一朵遞給徐秀竹,徐秀竹笑嘻嘻的接過來,打趣道:“采花賊。”
“你指現在嗎?”說著陳遠洲快速的親了親徐秀竹的額頭。
徐秀竹一臉慌張的捂著腦門四下看了看,雖然說天黑了,但萬一被人看到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