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發出一聲嘲諷的冷笑。
白世舟想示意她彆輕舉妄動,她卻先用眼神示意他——窗戶。
又比口型:相信我。
“你是誰?”凶手語氣警惕。
“都說了實習探員。”沈初一看向衣櫃對麵的手環,眨眼放大屏幕,看見屏幕裡的直播畫麵,凶手勒著女孩流血的脖子躲在衣櫃後,正在用眼睛警惕地朝她這個方向看:“你在直播啊?直播讓全世界知道你是個沒用又窩囊的性·無能嗎?”
“閉嘴!”凶手突然激動地大吼:“我會殺了她!”
“你當然會,你這種缺失母愛的性·無能就隻敢對比自己還弱的弱者動手。”沈初一語氣強硬,“你以為你作案手法很高超,能讓全世界看見你逼章教授出馬嗎?事實上你那點手法除了展示你的性·無能外,還展示了你像巨嬰一樣渴望母愛。”
“閉嘴閉嘴!你根本不懂!”凶手激動到又將女孩的脖子勒緊:“你沒資格和我說話!叫章典!”
白世舟趁著他注意力在沈初一身上,快步到了衣櫃側麵,握緊手搶看著沈初一,他決定相信她、相信老院長的推薦。
“我分析的不對嗎?你殺那三名中年女性割掉她們的·乳·房,不就是恨你母親的失職。而你又故意發在網上,讓全a市知道你把特罪署耍的團團轉,如果連犯罪克星章典都被逼得親自來抓你,全世界都將看到你。”沈初一滔滔不絕的說:“你幻想著全世界看到你精彩絕倫的作案,包括你母親,你既想要全世界一起審批你母親的拋棄,又想讓她後悔丟下這麼優秀的你。你一定想到時候她肯定會痛哭流涕悔恨:要是我好好教育他撫養他,他一定會成為優秀的人而不是殺人犯。”
“你沒有資格分析我!”他吼得聲音也在發抖。
“但你就是個失敗的窩囊廢,章典不會來,全世界隻會知道你被我這個實習探員二十四小時內就抓到了。”沈初一身體側了側,讓自己出現在手環的攝像範圍內,讓凶手通過手環直播屏幕裡看到自己,對著鏡頭甩了甩頭發:“你現實生活裡沒和我這樣的美女說過話吧?是不是連被我這樣優秀漂亮的女精英看一眼的機會都沒有性·無能?”
那雙盯著直播畫麵的眼睛終於被徹底激怒:“閉嘴!”凶手怒不可遏地從衣櫃後側身,右手握了一把槍朝著沈初一開槍——
“砰砰砰!”
三聲槍聲幾乎同時響起。
白世舟在凶手伸出一隻手開槍的瞬間閃身衝到衣櫃後一槍射穿凶手的肩膀,趁機將女孩救下。
沈初一在看到槍口對準自己後就立刻閃躲、舉槍,胡亂地隻打中了凶手的腿。
凶手連中兩槍,跌撞在身後側的窗戶上。
“砰”又一聲槍響,射穿凶手背後的窗戶,直接擊中他握槍的另一隻肩膀。
玻璃劃拉碎了一地,凶手被白世舟按倒在地,雙手扣上手銬。
沈初一捂著流血的肩膀頭子,罵了一句,上前把女孩兒鼻子、嘴巴、眼睛上的膠帶撕開。
女孩終於“嗚嗚”哭出聲來,滿脖子的血在流。
一隻手突然緊緊按住了沈初一流血的肩頭。
“痛!”沈初一齜牙咧嘴地回頭看見白世舟,他用一條毛巾壓著她的傷口,寬大的手牢牢抓著她的肩不許她躲,臉色冰冷。
“忍一忍。”他用毛巾緊緊裹住她肩頭的傷口,從她腋下係牢,壓迫止血。
“真的很痛。”沈初一咬牙切齒的忍著說,她很想陰陽白世舟兩句,手裡的槍就被白世舟抽走了。
“哪裡來得槍?”白世舟垂眼看了槍上的編碼,幾乎失語了。
沈初一心裡咯噔了一下,實習探員還沒有配槍持槍的資格,她不會獎金拿不到還要受處罰吧?那白世舟也太不近人情了。
樓下傳來許多腳步聲。
安嘉樹第一個跑上來,捂著槍帶著急的說:“署長我的槍丟……”
沒說完,白世舟就抬了抬手裡的槍:“是你的吧?”
沈初一看見安嘉樹臉色都嚇白了,開口說:“是我從他身上偷的,他不知道跟他沒關係。”
偷的,很好。
白世舟就蹲在她眼前看著她,一句話也沒有再說,抱起地上哭泣的女孩先出了臥室,吩咐警員叫救護車。
正好遇上趕上樓的鮑嘯,他對鮑嘯說:“沈於藍探員肩膀中槍了,你送她去醫院。”
“是!”鮑嘯二話沒說跑上樓。
白世舟清楚的聽見背後傳來沈探員激動的聲音:“一級牛鮑嘯!你真不愧是神槍手!一擊必中!我就知道你埋伏在窗戶下,隻要人影一晃你就能狙擊!我當時真怕白世舟那個傲慢的蠢貨看不懂我的眼色不知道把人往窗口引……”
“噓噓……”鮑嘯拚命地讓她小聲點。
白世舟隻當沒聽見,等他把小女孩交給她父母,才留意到手環裡章教授的電話已經接通了,一直沒有掛斷。
他從免提切換到耳麥,就聽見了章典玩笑一般的笑聲,和他說:“白署長是不是第一次被人罵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