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米開外,鐵頭和另外一名少年,麵對一名葛邏祿老兵已經有些招架不住了。
就在葛邏祿騎兵用蠻力打飛了鐵頭手中的武器,準備將刀刺入鐵頭胸膛的時候。
忽然之間,他的身體一個踉蹌,麵色猙獰,持刀的手臂瞬間無法動顫了。
隻見一支長矛從他的背後刺進,力度非常大,矛頭已經從前麵胸膛處露了出來。
鮮血噗呲噗呲的流淌著,葛邏祿人的身體很快摔落下馬。
而鐵頭差點死在葛邏祿人的刀下,驚魂未定,便是聽見旁邊夥伴的大喊:
“大龍哥~”
順著長矛投擲來的方向看去,那裡正是李驍騎馬佇立。
鐵頭這才明白,是李驍救了自己。
露出了驚喜且慶幸的表情,大喊道:“大龍哥~”
李驍沒工夫搭理這倆家夥,隻是大喊說道:“小心一點~”
隨即便是去獵殺下一個目標!
又是一個手握長矛的葛邏祿人,很多草原部民都喜歡使用長矛當做主戰武器,主要原因就一個字,窮!
長矛的成本低,一根棍子加一個矛頭就是長矛。
對於初期裝備落後的遊牧騎兵來說,長矛就是性價比最高的武器。
所以,從武器上也能分辨出一個人在部落中的地位。
手裡隻有長矛的,肯定是最低等的牧民,甚至是沒有人身權力的奴隸。
有長矛又有刀和弓箭的地位要高一點,算是部落中的勇士,這種也比較難對付。
所以,李驍遇見的這幾個,都不是什麼硬茬。
當長矛襲來的瞬間,李驍的身體僅僅是輕輕的擺動,還沒等長矛刺到自己胸前,手中的騎兵刀便是迅猛的劈砍落下。
“檔~”
隻聽見一道清脆的木頭斷裂聲音,葛邏祿人的長矛被李驍直接砍斷。
緊接著,騎兵刀在手中輕輕的翻轉。
兩匹馬錯身而過的瞬間,刀刃便是輕而易舉的抹過了葛邏祿人的脖子。
斬殺了長矛兵之後,李驍繼續下一個目標,這次終於碰到了一個能夠磨練自己的對手。
一個看起來像是小頭領的葛邏祿人~
但沒有絲毫意外,很快又被李驍斬落馬下。
隨著騎兵刀上的鮮血越來越多,他的動作越發輕鬆寫意,殺人的手法越來越熟練,表現的完全就像是一個百戰老兵。
等到李驍麵前再也沒有了一個敵人,他甩了甩騎兵刀上麵的血跡,掃視戰場。
麵對數量眾多的河西騎兵圍攻,還能夠騎在馬上的葛邏祿人幾乎已經寥寥無幾了。
畢竟一個葛邏祿人幾乎同時麵對兩三名西河騎兵的圍攻,沒有絲毫的還手之力。
“簌~”
伴隨著一聲箭矢呼嘯,幾十米外一名騎馬奔逃的葛邏祿人,瞬間摔落在地上。
李驍慢慢放下了長弓。
至此,戰鬥結束了~
葛邏祿人全部斬殺在了龍骨河南岸,將原本清澈的河水都染成了一片血色。
而河西堡這邊,也是損傷不輕。
一人戰死,四人重傷,還有十幾個人輕傷。
戰死的人是一個老頭,家和李驍家離著挺近的。
每次回家,李驍也經常和他打招呼,稱呼其為劉爺爺。
在李驍印象中,這是一個脾氣好,愛說話,很和藹的老頭。
沒有想到,一次戰鬥便從此天人兩隔。
這讓李驍更進一步體會到了古代戰爭的殘酷。
這不是在玩騎砍的遊戲,原來真正的死亡自己並不遙遠。
“大龍,不要太難過~”
“劉叔這是得償所願~”
在劉爺爺的屍體前,李大山對著李驍開解說道。
擔心李驍第一次經曆這種廝殺,看著曾經熟悉的人死在麵前,會有些不適應。
不過李驍的內心沒有那麼脆弱,無論前世今生,他都不是第一次殺人了。
“沒事的,六叔~”李驍冷靜的點頭。
“劉爺爺這也算是為二毛叔報了仇,他殺了三個葛邏祿人,還賺了呢!”李驍說道。
劉爺爺的兒子在前不久的北山,隨著李驍的老爹同樣戰死了。
心中悲憤之下,劉爺爺在剛才戰鬥中根本不管不顧,完全就是以命換命的方式在與葛邏祿人拚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