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蹄聲如雷,震得大地都在轟鳴,騎兵們如同一股勢不可擋的鋼鐵洪流,向著寨子呼嘯而來。
如此的侯寨之中,隻剩下了一群老弱婦孺,根本無力阻擋少年騎兵們的攻擊。
一百多名騎兵很快衝進了侯寨之中。
他們縱聲高呼,手中的長刀揮舞得虎虎生風,肆意地砍向周圍的一切。
他們所到之處,雞飛狗跳,原本寧靜的寨子瞬間陷入了一片混亂。
村民們驚慌失措,四處奔逃,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無助。
“你們是什麼人?”
“等寨主回來之後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我跟你們拚了~”
幾名侯家青壯試圖反抗,拿起武器衝向騎兵,然而這無疑是螳臂當車。
少年們毫不留情地將他們一一砍倒,鮮血濺灑在地麵上。
大部分村民被嚇得癱倒在地,不知所措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他們的眼中滿是絕望,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著。
所有人都不禁想到:“馬匪進寨了嗎?要死了嗎?”
畢竟按照以往經驗,接下來肯定會是一場屠殺。
不過這個時候,他們忽然聽到了一句宛若仙樂的聲音。
“我是河西堡主李驍,今日前來隻為誅殺侯家!”
“無關人等,投降不殺~”
李驍自然也不是殺人狂魔!
之前將阿斯蘭部屠殺的隻剩下了女人,主要是因為葛邏祿人的骨子裡充滿著背叛和暴虐,不值得信任。
而且金州的戰鬥還沒有結束,一旦四堡聯軍對其他兩個葛邏祿部落交戰的時候,這些阿斯蘭部的俘虜趁機暴動的話,那麼四堡聯軍的局勢就危險了。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隻留下阿斯部的女人,將俘虜全部射殺。
但是侯寨又不一樣了~
侯家才是主謀,侯寨的其他人都是被裹挾的。
麵對這些漢民,李驍不會輕易屠村。
李驍與侯寨的漢民同根同源,完全可以將其收入麾下。
果然,聽到李驍的話之後,這些侯寨的漢民頓時間放鬆了下來,跪在地上,不再有任何的反抗。
反倒是那些侯家的人,一個個的全都是臉色慘然,驚恐不已。
一刻鐘之後,李驍命人將侯寨裡裡外外給搜了一個遍,將所有人都驅趕到了一起。
還是之前的那個坡地,隻不過站在上麵的人已經不再是侯老頭。
李驍手握染血馬槊,身穿黑色鎧甲,騎在強壯的戰馬上,在夕陽的照射下,整個人都籠罩上了一層金色的神秘色彩,宛若神話中的戰神。
目光看向下麵,四五百名侯寨的村民都被聚集在了一起,四周圍繞著幾十名手持弓箭和長矛的少年騎兵。
而在另一邊,則又是幾十名少年看押著那些被捆綁起來的戰俘。
所有的少年都是臉色傲然,氣勢十足。
反觀這些侯寨的人,全都是驚惶恐懼,表現著對自己接下來命運的擔憂。
“我叫李驍,是六十裡外河西堡的堡主!”
“今日前來,隻為誅滅侯家~”
“侯家罔顧北山中戰死的漢軍英靈,想要投降葛邏祿人,更是抓捕了很多北山之戰中幸存的士兵,要將其交給葛邏祿人~”
“其行惡劣,其罪當誅!”
“罪不容赦!”
當李驍的話音落下,所有侯寨的人都開始低聲說起了話。
對於侯家的做法,這些侯寨的村民們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很多人也不想跟著侯家去投降葛邏祿人,可是沒辦法,侯家在侯寨的勢力太大了。
容不得他們反對,誰也不想落得林大壯那樣的下場。
而另一邊的侯家眾人,聽到李驍的話,則是臉色蒼白,驚恐不已。
尤其是侯老頭,此時的他再也不複之前的威風和囂張,整個人像是一條死狗一樣被兩個少年,用套馬繩一路給拖過來的。
滿身的擦傷,直接沒有了半條命!
聽到李驍的話之後,趴在地上,顫抖的手指向李驍。
“我們侯家這樣做是為了保全漢人的血脈,是為了大局考慮!”
“葛邏祿人勢大,你們這樣繼續與葛邏祿人做對,隻會帶著更多的漢人去死。”
“識時務者為俊傑,我們侯家不是要投靠葛邏祿人,是為了漢人血脈的延續。”
“給我找李東州來,我不跟你一個小娃娃說話!”
“我要見李東州!”
侯老頭哇哇大叫起來,仿佛心神受到了極大的打擊。
原本想憑借這一次葛邏祿人的叛亂大展宏圖,可是沒想到直接被人掏了老窩。
而且對方還是和自己鬥了一輩子的河西堡。
“哼,我爺爺很忙,沒功夫見你,更不願意和一個漢奸浪費口舌。”
李驍騎著馬,慢慢的走到了侯老頭的麵前,居高臨下的目光俯視著他。
馬槊的鋒芒直指向侯老頭的腦袋。
不過李驍沒有下手,一刀殺了他,實在是太便宜他了。
沒有繼續理會侯老頭,李驍的目光望向了侯寨的其他人。
大聲的說道:“你們雖然是被侯家裹挾的,但是並不意味著你們就沒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