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棋社,包廂內。
文雅在一旁研墨。
剛剛的那一盤棋,李長生毫無懸念的贏了。
在聽到文雅的要求時,李長生略微思索了一下,就同意了。
文雅小姐,算得上是天元棋社內的常客了,這開業一個多月時間,幾乎每隔兩三天就會來一次。
已經給他提供了一百多兩銀子了。
李長生自是缺錢的,再加上有著陳南煙和文雅這兩女在,天元棋社來了很多看熱鬨的人。
可以說,平時,如果陳南煙不在天元棋社的話,那李長生一天的營業額就在三十兩左右。
陳南煙來了,營業額能在五十兩左右。
如果文雅也在的話,營業額能夠直接衝到七十兩,甚至是更高!
麵對這樣的大客戶,李長生自然是需要好好維係的。
李長生的腦子裡裝著一整本唐詩三百首,隨便拿出來一首,都可以給文雅交差了,何樂而不為呢?
所以,李長生直接拿起毛筆,在宣紙上寫下了。
“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儘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白發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一旁的文雅一邊看一邊讀了起來,待到她將這首詩完整的讀了一遍之後,她猛地抬起頭,一雙美眸之中泛著一抹崇拜的看著李長生,語氣之中也有一些激動。
“這首詞叫什麼名字?”
“臨江仙。”李長生緩緩說道。
“好詩!好詞!想不到棋王竟然還有這等才華?”
“何不去考取功名?也好過這九品棋待詔?”文雅一雙美眸灼熱的看著李長生,緩緩說道。
李長生聞言卻是搖了搖頭“我這一生隻願下棋,做官不是我想要的。”
“再說了,每個月啥也不用乾,就能夠得十兩銀子,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呢?”他笑了笑。
文雅聞言,也是點了點頭,然後看著他笑著拜了拜,道“那就多謝棋王的這一首臨江仙了,下一次怡春院舉行詩會的時候,小女子便用您這一首詩詞揚名了。”
怡春院針對花魁都是一個月搞一次詩會,來做饑餓營銷。
文雅這種花魁,一個月隻出來接客一次,一次就能夠從怡春院的手中分到數百上千兩銀子,而且還隻是賣藝不賣身。
這種工作,除了不被人看得起之外,簡直爽的不要飛起。
“喲喲喲臨江仙呢。”陳南煙站在李長生的旁邊,看著文雅上了轎子離開天元棋社,撇了撇嘴。
“不過是一首詩罷了,南煙若是想要,我隨時可以為你寫一首。”李長生笑著說道。
“算了吧,我不喜歡詩詞。”陳南煙搖了搖頭,走到了一旁。
“什麼臨江仙?”這個時候,一個身穿青衣,腰間挎刀的青年走了進來,卻是之前和李長生下過棋的‘葉青天’。
葉青天手中拿著一瓶酒,笑嗬嗬的朝著李長生走了過來。
“沒想到葉兄弟竟然還在京城。”李長生笑著回應。
“哈哈哈,那采花賊狡兔三窟,可是讓我好找一番。”葉青天笑著搖了搖頭“直到昨日才將那采花賊給抓住,換了五百兩賞錢。”
“於是便買了,西城‘林仙閣’的桃花釀,想要與李兄弟一同飲酒對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