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口吻非善,路平打算用呂秀才對付姬無命那招試試。
可惜對方依舊不接招,而是打了個直球“你是羅網乾坤·崎路人!”
“那就奇了,我既沒有點外賣,也沒有叫客房服務,你是來乾嘛的呢?”
“你把窗戶打開,出來之後就知道了!”
態度這麼惡劣,肯定不是好人!
“我不出去!媽媽沒回來,誰來也不開!”
路平回想了一下崎路人被打成白癡的語氣,開始裝瘋賣傻起來,“還有啊,我不叫崎路人,我叫騎、鹿、人,是騎著馴鹿走江湖的人……”
然而還不等自己開始哼歌,窗外之人就一聲爆喝起來“裝瘋賣傻無用!小鬼給我出來,不然就死!”
竟然敢打斷我的話?!
“這麼凶,我看這人不是更年期的老太婆,就是被老婆帶了綠帽的可憐蟲……”
路平一陣嘀咕,又喊道“可是我已經睡下了,要出去的話又得穿衣服、穿鞋襪,一會回來還得打水洗臉……”
嘭——!!
伴隨著一聲爆響,那扇原本應該向外打開,此時被路平關得緊緊的窗戶,被窗外之人從外麵強行破開了。
兩扇窗葉承受不住巨力,從窗框內脫離而出,如同飛彈一般爆射向房間內,劈裡啪啦響成一片。
看到這一幕,路平再也不敢在被窩裡躺著了,立刻掀被坐起,以最快的速度穿衣穿鞋。
不是怕了來人,而是對方脾氣這麼火爆,如果待會兩人一言不合動起手來,自己總不能穿著睡衣、光著腳和人打架。
在路平穿衣服的時候,窗外之人已經進到客房之內。
這人穿著一身大黑色長袍,臉上帶著一副猙獰的銅麵具,把全身上下遮得死死的,不過從對方的發型上看,大概率是個女人。
黑袍、銅麵具、女人……
江湖上符合這三個因素,又可能怒氣衝衝找上自己的人,基本上隻有一個。
銅先生。
或者說,是移花宮大宮主,邀月。
那個江湖傳聞中,與‘秀外張三娘’齊名的‘深宮邀月色’,處在深宮之中,很好色的女人。
自己手忙腳亂穿衣服的時候,來人既沒有出手,也沒有說話,就隻是站在那裡靜靜地打量著他,平複著因剛才那句嘀咕,而變得急促的呼吸。
好一會,路平穿好衣服,走到房間內的桌子旁,給自己和眼前這位不速之客各自倒了一杯涼水“看在伱沒有出手偷襲,還算是有幾分江湖道義的份上,我就原諒你破窗而入的行徑了。”
但是這人卻對路平的動作和言辭理也不理,反而一開口就是責問“是你讓花無缺和小魚兒的約戰推遲至18歲的?”
“是我。”
“今天在街上,你還用一巴掌打敗了花無缺?”
“不錯。”
接著這人就不說話了,隻是用一雙招子上下打量著起自己來,好像在確認自己是不是真的有那麼高深的本事。
“沒想到這些事傳得這麼快嗎?聽語氣,你應該是花無缺的長輩吧,怎麼稱呼?”
“銅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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