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鑰匙一定在外麵的人身上,我去找來!!”
“倒也不用那麼麻煩。”
路平止住了陳月的動作,隨即將雙指並攏,凝聚劍氣隨意一劃,但見白光一閃,整座鐵牢瞬間被砍成兩半,上半部分‘哐當’一聲滑落下來。
陳月一愣,隨即回過神來,走進去蹲在兩人身旁把脈診視。
在落入紅衣教的這段時間裡,莫雨和穆玄英是否服用了‘陰陽和合散’,變成男娘,這一點且不知,但他們的肉體上肯定受到了嚴重的虐待。
穆玄英看上去還好,也就是衣服上沾了點血,但莫雨卻是直接被脫光了上半身的衣服,露出一個血肉模糊的後背。
“這傷勢……是皮肉被割開的痕跡!”
“難道說,阿薩辛他們已經將莫雨背後的地圖刮走了?”
看來自己還是來遲了。
正沉思間,卻聽聞陳月高呼道:“路師兄,你能否幫我看看毛毛的傷勢,他的脈象似乎很不穩定!”
什麼?
難道不是莫雨的傷更重嗎?
路平眨了眨眼,來到穆玄英身邊。
這才驚訝地發現,這小子竟然全身滾燙無比,皮膚更是燒得通紅,抄起手腕略一診脈,更發現他的脈象就像麻線一樣亂。
不及多想,路平再以‘一體同觀術’觀察穆玄英體內經絡,頓時看到他體內蘊結著一股至陽內力,正似火焰一般灼燒著五臟六腑,危在旦夕。
若是不能儘快疏通經絡,引導內勁,隻怕一時半會就要燒死了。
“好家夥,這小子的內傷比莫雨的外傷還要嚴重百倍啊!”
路平驚呼一聲,將穆玄英體內的狀況向陳月說了一遍。
陳月聞言,似乎想到了什麼:“我之前聽可人姐姐說,毛毛是罕見的三陽絕脈,此前全靠高人、神醫和特殊功法才壓製下來。”
“一定是這段時間紅衣教之人在他身上胡亂用藥,導致三陽絕脈的病症發作了!”
內力和激素,看著是兩個完全不同的屬性。
但實際上,這二者之間確實有著至今尚未明確的聯係,
“這下可如何是好……”
眼見兩個好友就這樣命在旦夕地躺在自己麵前,陳月頓時肉眼可見的慌亂起來。
“彆慌!疏通經絡、引導內力的手段我還是會的,至於陰寒功法……我雖不是專業的,但所學也勉強夠用。”
“你先處理莫雨的外傷,這小子的內傷就交給我處理吧!”
路平安慰了陳月一聲,隨即扶著穆玄英做起,將他擺成五心朝天的姿勢,自己則在他身後盤膝坐下,雙手抵背,運功療傷。
陳月見狀,也隻能選擇相信路平的能力,暫時全神貫注地對莫雨身上的外傷進行處理。
‘陰寒’屬性的內功,路平沒有專門去學過,但他練過陰寒屬性的劍招‘雪擁冰梅’,以此反推內功心法輕而易舉。
加上路平有一身渾厚的內功,以及深諳太極玄‘陰陽調和’的手段,和兵甲武經生之卷‘生生不息’的精髓,想要處理那一團至陽內勁,可謂輕而易舉。
更不用說,路平還能以‘一體同觀術’觀察穆玄英體內至陽內力的變化,並隨時以‘織命氣勁’進行引導了。
有路平一人在,便可抵得上兩、三本絕世神功,四、五名絕代高手,六、七種靈丹妙藥的作用。
隨著路平著手治療,穆玄英體內的至陽內勁逐漸被導出,身體不斷往外散發出白色高溫蒸汽,體溫卻漸漸下降。
不知過了多久,穆玄英的體溫和臉色終於恢複正常。
路平也重新睜開雙眼,回掌收功,起身長鬆了口氣。
此時陳月早已將莫雨的外傷進行了短暫處理,隻是因為關心穆玄英和路平的狀況,所以一直在此守著,沒有把人帶去醫館治療。
眼見路平收功起身,陳月立刻上前關心:“路師兄,毛毛的傷勢如何了?”
“有我親自出馬,當然沒事了!”路平爽朗一笑。
方才的治療,即便是方乾、劍聖那些高手親自出馬,也要消耗不小。
但路平對症下藥,本身根基又渾厚,故而消耗的內力對他來說,卻是不值一提,隻需略微調息一下,就能恢複如初。
“真的?!真是太好了!”
陳月聞言,心中的石頭落下,疲憊的雙眸終於放鬆了下來,望向路平的目光充滿了感激。
“這次真是多謝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