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栗從人群中擠出來,這些人的眼神裡有嫉妒,有豔羨,有可憐,有同情,她都不在意,她現在的任務就是想儘快抽離離婚。
冰冷的水拍在臉上,才緩解了剛才仿佛步入雲端的感覺。
突然一道她無法防禦的力道掐住她的脖子,顧栗來不及反應地被人壓在洗盥台上,她雙手按住他的手,聲音都發不出。
是陸兆北!
他陰鷙的臉放大在眼前,她驚恐地拍打他掐著自己脖子的手。
“顧栗,嫁給傅宴琛你可不會好受,他絕嗣快死的人,又折磨老婆,你能受得了?”
陸兆北譏諷嗤笑她的無知。
顧栗趁著呼吸的空氣間,擠出話語,“這是我的事,與你無關,放……開我!”
陸兆北冷哼,看著她這張美到極豔的臉,“他折磨老婆的方式就是要你死,顧栗,以前我連親你一下,你都躲避,你受得了他那個變態換著方式折磨你的身體嗎?”
“本以為我結婚了,我可以讓你做我的情婦,我會好好對你,沒想到攀上了傅宴琛,覺得他比我有錢?”
“賤人!”
顧栗嫌棄又惡心地啐他,“陸兆北,你真惡心。”
她是真的沒想到他竟然會有這麼惡心的想法,真是不要臉,
陸兆北氣得想要掐死她,可剛要用力,手臂卻被另一隻手臂按住,他回頭皺眉。
“陸兆北,你想過後果嗎?”
傅宴琛!
陸兆北的手被他的手強硬的鬆開,他後退一步,顧栗被放開,傅宴琛及時的抱住她癱軟的身體,大口的喘著粗氣。
傅宴琛拿過西裝外套披在顧栗的身上,吸了一口香煙,撚滅煙頭,大口的吐著煙霧,煙霧中看不清他的神情,可那冰冷高高在上的氣勢已經嚇得陸兆北後退。
“兆北哥哥!”
“栗栗!”
木氏兄妹跟顧茉同時過來,木梨看著在傅宴琛懷裡的顧栗,脖子上的痕跡,她頓時氣得就要上前打陸兆北,“陸兆北,有本事你來找我,我不撕了你,我不姓木。”
木潭及時地抱住妹妹,尷尬又不敢吭聲。
大佬在這,輪不到他們上場。
顧茉看了眼顧栗,又看了眼陸兆北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礙於傅宴琛在,她不敢,這個上輩子折磨自己的男人,她不敢為陸兆北說一句話,更不敢罵顧栗一句。
顧茉拉走陸兆北,連個道歉都沒,木梨看著顧栗脖子被掐紅的模樣罵了幾句。
傅宴琛抱著顧栗,對著木氏兄妹優雅的點點頭,轉身走了。
把她輕輕地放在車上,司機見情形不對,頓時拉下隔擋板,非禮勿視。
傅宴琛打開窗戶,冷風竄進來,吹得顧栗清醒了,他故意的。
他在生氣!
傅宴琛一直在抽煙,一根接著一根,後座煙霧彌漫,空氣冰冷,看不清他的神情,此刻誰都不知道這個男人此時在想什麼。
“跟他做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