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謊,明明就是你指使丫鬟來害我……”
葉允棠直接打斷她的話,“既然你口口聲聲說是我害你,那不如將那個男人找來對峙,看看究竟是誰害誰!”
葉飛瑤一聽這話,便秒暈了過去。
王氏立馬抱著哭了起來,又是張羅著叫大夫的,又是朝著葉相賣慘。
葉允棠嗤笑一聲,“又暈是吧,都彆動,我給她救活。”
說著便拿出一根極粗的銀針,朝著她人中刺去,誰料,那銀針尚未抵達她唇邊,她便一口氣又醒了過來。
“喲,不暈了?”
葉飛瑤身子搖搖欲墜,“父親,今日之事女兒實在不知,都是有人要害我,望您明察啊……”
此時她的身下早已是一灘血紅。
剛經曆了小產沒多久,又遭遇了這等激烈的房事,她這身子怕是該毀了。
葉相見此心有不忍,“還不趕緊將二小姐帶回去救治。”
葉允棠見無戲可唱,便要離開。
“逆女,你給我站住!”
葉允棠扣了扣耳朵,“你這麼大聲音做什麼,我又不似你一般眼盲耳聾!”
“孽障!
今日之事,是不是你做的?”
葉相陰沉著一張老臉,活像是要將她生吞活剝了一般。
“誰做的你心裡沒數?”葉允棠輕飄飄的掃了他一眼,“若是你執意不信我,那我們便請官府的來斷案,如何?”
葉相被葉允棠的話噎得一時語塞。
他心中雖怒,卻也知曉此事若鬨上官府,葉家必定會成為眾人茶餘飯後的笑柄,聲譽掃地。
可他又不甘心就這麼放過葉允棠,總覺得此事與她脫不了乾係。
“你莫要以為拿官府來嚇唬我,我就會就此作罷。
你向來與瑤兒不合,如今她遭此大難,你卻在一旁說風涼話,如何能不讓人懷疑?”
葉相強壓著怒火,試圖從葉允棠的表情中找出破綻。
葉允棠卻冷笑一聲:“父親,您這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您不妨去查查,這野男人究竟是從何而來,又是誰引他入府?
而不是在這裡毫無證據地汙蔑我!”
葉相深沉的看了葉允棠一眼,此女斷不可留了!
沉聲道:“你的婚事我已有人選,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最近一段時間你老實給我在府上待著,莫要再生事端!”
葉相一甩衣袖,冷漠離去。
四月初,宮中舉辦春祭宴。
滿朝文武百官皆可攜家眷入宮,共赴宗廟,為天下蒼生祈福。
王氏心底縱使有千萬般不情願帶著葉允棠同行,可顧忌家族在外的顏麵與聲譽,也隻得強忍著內心的厭憎。
繃著一張臉,帶著她一同上了馬車。
馬車晃晃悠悠,一路上誰也沒同誰說話,氣氛沉悶壓抑。
宮門口,薛子慕長身立於馬車前。
一襲精美華貴的錦衣在陽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輝,愈發襯得他氣宇軒昂。
“子慕哥哥,你可是在這兒專門等我呀?”
葉飛瑤輕盈地躍下馬車,急不可耐地朝著薛子慕奔去。
薛子慕嘴角噙著一抹溫柔的笑意,緩緩伸出手,修長的手指輕柔地撫過她鬢邊那微微淩亂的發絲,聲音低沉而又飽含寵溺:“不是在等你,又能等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