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葉飛瑤屢教不改,衝撞本宮,損毀皇家顏麵見帝令而不跪,難道不該殺?”
葉允棠紅唇輕啟,不疾不徐地說道。
“不、娘娘您不能殺我的女兒,要說錯都是我這個做母親的錯,您要殺便先殺了我吧!”
“娘,你起來,你求她做什麼,事到如今你以為她還會放過我們嗎?!”
葉飛瑤說著便站起身來,指著葉允棠道:“你彆高興得太早了,我告訴你……”
“帶走!”
葉允棠從宮中離開時,是帶了許多護衛的,原先她並不想過分張揚,可偏是有些人聽不懂人話,那便不得不借力打力了。
護衛架著狼狽的葉飛瑤離開。
與葉允棠擦肩而過時,她突然發了狂,很想要抓爛葉允棠的臉。
但被護衛死死按住,可她還在不停掙紮,那護衛也不慣著,索性一個手刀劈暈了她。
葉相還想再開口。
葉允棠揚了揚手中的令牌,礙於皇帝金令他也不敢再出言造次。
“桑枝,我們走。”
葉允棠挺直了脊背,朝葉府外走去。
入宮前,她便做了兩手準備,若是不成她便繼續裝乖發育。
若是一朝登天她便與相府斷絕關係,從此自立門戶。
城東有處老宅,是她母親生前留給她的宅子。
如今。
她也是時候回去看看了。
嘎吱。
推開沉重的院門,葉允棠一進去便看到了滿園盛放的海棠花。
走進庭院處始,她便覺神清氣爽心曠神怡。
“桑枝,你感受到了嗎?”
“嗯,是自由自在的味道,是美好的新生活……”
主仆兩人都沉醉其中。
一夜過去。
葉允棠早早地便被桑枝喚醒,洗漱打扮,跟著宮裡來的姑姑練習宮規禮儀。
桑枝本以為自己可以躲個清閒,哪料,她也要跟著一並學習宮中奴婢的規矩。
桑枝淡淡地歎了一個口氣:自由就這麼消逝了……
與平靜中夾雜著一股淡淡的死感……
宮裡來人後,這院子裡雖人多了起來,可並不熱鬨。
宮裡來的,個個都謹小慎微規矩森嚴。
葉允棠每日天不亮便晨起聽宮裡的琉舒姑姑講解宮中規矩。
午後照例是練習禮節,站姿、走姿、坐姿、用膳、請安等。
好在,她頭腦伶俐機敏,學得也很快。
與琉舒姑姑處好了關係,得空時便打聽了一些宮闈裡的情況。
琉舒姑姑原是在先太後身邊當差,性子內斂深沉,為人做事又極為周全。
說話也是滴水不漏的。
現如今這宮裡有且隻有五位妃嬪,一個在冷宮裡待著半瘋半傻的。
剩下的四個,一個是啟祥宮裡的梅妃——梅若華。
鎮國大將軍之妹,文武雙全,性子潑辣,無寵。
一個是鐘靈宮裡的菀嬪——沈毓菀。
禮部尚書之女,一手琵琶絕技聞名天下無寵。
另外兩個小透明,一個是萱貴人——趙嘉萱。
敏常在——周敏敏。
最終得出結論,無寵,全部無寵。
也就是說,要麼是皇帝不行,要麼就是這宮裡另有蹊蹺。
琉舒姑姑甚少主動提及宮闈之事,朝夕相處幾日她也不過是說了個大概。
葉允棠覺得這後宮一定有不為人知的秘密,而她這個皇後,也必定非常人能做。
如若不然,這後位也不可能空懸這麼多年,她一來便是她的了。
“娘娘,門外有人登門求見。”
桑枝急匆匆趕來,卻見一旁一眾侍女,便支支吾吾的半天沒敢說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