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
葉允棠一把扯掉那纏繞在脖子上的東西,丟在地上一看,才曉得竟是一段水草。
想用這種東西來嚇唬她,真當她是嚇大的?
桑枝顫顫巍巍地跑了出來,“娘娘,您沒事吧?”
“哼!雕蟲小技。”
葉允棠看向桑枝,“你也不要怕,這世上根本就沒有什麼鬼!
怕是這冷宮裡頭的人,不願讓我們在這裡待著,便想了這辦法嚇唬我們罷了。”
桑枝氣憤道:“這也太過分快了吧!”
葉允棠但笑不語,“她越是不樂意,我們就越是要在這裡好生待著,氣死她!”
這冷宮幽靜,葉允棠倒也算是睡上了一個好覺。
就是這桑枝被驚嚇過度,發了高熱,葉允棠便趁著侍衛來送飯之際,將頭上的金釵給了他打算換些藥材。
可兩人剛交易完,她便瞅見有幾個內監抬著一個擔架匆匆掠過。
“那是乾什麼去的?”
給她換藥材的小侍衛聳了聳肩膀,“不過就是死了個宮女兒罷了,說來也是怪可憐的,她馬上就要夠年齡出宮了,也不知怎地就得罪了皇上被杖殺了。”
“得罪了皇上?是因為什麼?”
葉允棠雖與謝沉宴相處不多,可她知道,他並不如外界傳言那般,是個濫殺無辜的嗜血暴君。
侍衛道:“還不是您與皇上大婚那一夜,皇上半夜將伺候的宮女都叫了進去,後來她就被人給拖走了,您不清楚嗎?”
“肯定是因為她伺候得不如意唄?咱們這皇上總愛發狂,動輒就打殺宮婢……”
“你乾嘛呢,還不快走!”
等那侍衛離開後,葉允棠便想起來那夜中毒之事,如果她所料不差。
這宮女必定是那下毒之人。
她剛來又沒有得罪什麼人,想來這宮女要殺之人並不是她,那麼她的目標就隻能是謝沉宴。
如此說來,這宮裡想要他死的人不在少數。
所以,他將她趕入冷宮是為了保護她?
葉允棠啞然失笑,後又搖搖頭。
她不過是一介孤女,無依無靠,對他未有幫扶,他又憑什麼護著她?
是她自戀了。
不過既來之則安之,無論他是如何想的。
都不重要!
葉允棠都要拿下他。
桑枝吃了藥身體漸漸好轉,那夜裝神弄鬼之人,便再也沒有出現過。
就這麼安生地過了許多日。
桑枝又在奮力乾飯時,卻突然腹中一陣絞痛,將那半碗米粥給撂在了地上。
隨後便有三兩隻野貓過來,將那米粥給儘數舔入腹中。
沒多一會兒,貓便去了。
桑枝的麵色已呈現出可怖的黑紫色,明顯是中毒了。
葉允棠見狀,心急如焚。
用力敲門求救,可門外卻久久未有任何應答之聲。
葉允棠正焦心之際,忽然想到了什麼,便對著院中大喊:
“我知道是你做的你出來吧,隻要你將解藥給我,我什麼都聽你的。”
片刻之後。
一個白色的影子如同幽靈般從那坍塌了一半的偏殿中緩緩走出。
那身影在黯淡的光線下顯得有些模糊。
葉允棠勾唇,還真是能藏啊!
能悄無聲息地藏了這麼多日,真是沉得住氣!
“你怎麼知道是我下的毒?”
那女子的聲音幽幽地傳來,帶著一絲疑惑。
“彆廢話,先救我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