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淺寧驚魂未定,愣神片刻,便埋進夜瑾辰的懷中哇哇大哭了起來。
夜瑾辰怒瞪著階梯上的流玉,道:“來人!抓住這個賤婢!”
流玉冷笑一聲,臉色陰沉而詭譎,緩緩抬起手,手掌上是與朝暉殿一般的邪祟之物。
雲清微微眯起雙眸,道:“大膽妖孽,竟敢殃及無辜。”
她雙手快速結印,一條隱形的繩索憑空而現,快速纏住流玉。
流玉掙紮不已,慍怒地瞪著雲清,被捆住的雙手伸出手指,操控邪祟往她攻去。
雲清嫻熟地畫好符咒,將邪祟降住,默念咒語,將繩子狠狠一抽。
隻聽流玉慘叫一聲,繩子捆住一團黑氣,從流玉身體中抽離了出來。
離了邪祟的流玉,臉色蒼白得可怕,她無力癱坐在了地上,被身後的侍衛拿下。
流玉左右看了看,見侍衛擒拿自己,道:“你們要做什麼?為什麼綁我?”
雲清斬殺邪祟後,桃木劍垂落,她蹙眉朝侍衛揚聲道:“彆抓她了,她是無辜的。”
孔毅蹙起眉,道:“雲清姑娘,我們都親眼所見,那個賤婢想要暗害郡主,為何不抓?”
“就是!她敢害我,我要她碎屍萬段!”夜淺寧跳腳,憤怒地握緊拳頭。
“奴婢冤枉!奴婢冤枉啊!奴婢什麼也不知道啊!”流玉哭得可憐,似又體力不濟,隻說了幾句話,便險些暈了過去。
夜瑾辰挑眉,低著嗓音問:“若不是她,你可知道是誰了?”
雲清緩緩走到他的身前,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啊。”
語落,她抽出黃符貼在了他身側孔毅的身上。
孔毅神情惶恐,被黃符束縛得難以掙脫,僵在了原地,他不解地看著雲清,道:“雲清姑娘,你為何將我定住?”
雲清露出冷冽的笑意,在他的身前徘徊著,道:“燁王吊墜上的邪祟,這兩日府中彌漫的陰氣,以及方才那操控那奴婢暗害郡主,隻怕都是你的傑作吧,你果真是好手段,險些將我也騙了過去。”
孔毅蹙著眉,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王爺,屬下冤枉啊!”
夜瑾辰垂首,臉色陰沉,孔毅跟了他十年,除了裴玄外,他是夜瑾辰最信賴的人。
“雲清,你最好沒有誤判。”他沉沉開了口。
雲清眸中閃過一絲金色的光芒,準確無誤地從他身上拂了過去,撕下一道隱形符咒,他身上的黑氣頓時顯露無遺:“這張隱身符,價格不菲啊。”
“你!”孔毅眼見事情敗露,不甘地瞪著她,道,“你究竟是何人?這符可是從山清道長手裡重金求來的!”
雲清對她勾起唇角,道:“山清道長?那是我師父的手下敗將。”
語落,舉起桃木劍,往他身側孔毅的心臟位置刺了過去。
孔毅滿眼震驚,心臟猛然一縮,口中噴出了鮮血,冷汗直冒,疼得它生不如死,身上的煞氣看到桃木劍也縮了縮。
他怔然地瞪著她,額間冷汗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