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必要有必要!”餘歡忙說。
吳老師沉吟了一下:“行吧,老林也是太客氣了。”
“這不是客不客氣的問題!”餘歡話音一頓,接著說:“我之前不是要了戶口本有用嗎?我還拿著順便去領證了。”
“領證,領什麼證?”
餘歡擲地有聲說:“結婚證!”
“啊!?你跟哪個領結婚證了?”
“就是林叔的那個女兒,不過現在得喊嶽父了……”
“歡歡,你等一下,我腦子有點亂。”
“好的。”
對麵霎時陷入緘默。
餘歡聽到如若蚊蠅的交談聲,隨後老餘一聲大喝震耳欲聾:
“開什麼玩笑!”
老餘接過了手機,嚷著大嗓門朝這邊質問:“你個小兔崽子,都領結婚證了,還不跟我們兩個講一聲?老林曉得嗎?”
品了一下老餘的語氣。
嗯。
強壓不住的喜意,似乎昭然若揭。
老餘得閒了就來陪床,遠比吳老師要來的勤快,跟老林很熟。
可能,吳老師並沒有把他和林有容才認識幾天,這個事情給抖出來?
“明天我嶽父要宴請你們,他也是後來才知道我們領證了,說是兩邊親家,先簡單見上一麵,吃頓飯。”
“哼!證都領了,事到如今,也沒辦法,”話鋒一轉:“幾點鐘?”
“中午。”
“嗬嗬,那好吧,你的腳現在恢複得怎麼樣了?”
“沒什麼問題了,我馬上就去檢查一下,看能不能把石膏給拆了。”
“你也二十大幾走出社會了,很多事已經不用我們操心,自己注意好身體就行。”
“好的,爸。”餘歡頷首,忽然說:“我和有容的事,你們先彆講出去啊。”
“要先保密是吧?你好歹也是讀過大學的,多少明點事理。父母都沒見,就把證給領了,講出去我都怕丟臉!”
聽見這話餘歡頓時就放心了:“那我就先掛了。”
“你掛吧。”
跟老餘和吳老師交了個底以後,餘歡掛斷電話。
最頭痛的事情還沒跟他們說。
例如要隱婚,不能擺席,還不能告訴彆人他們的兒媳姓甚名誰,因為兒媳是大明星!
算了,且當一回愣頭青,讓老林頭痛去吧。
反正老林能說會道……
直接走出小區。
緩行了一百米路,在街邊,找到老早便留意了的鞋店。
明碼標價買了一雙加絨的棉鞋,花了三十五塊錢。
雖然看著土,但很暖和舒適。
不管能不能拆石膏,先拿在手上有備無患,免得到時候沒鞋穿。
旋即折身去小區地下車庫,開車前往醫院。
經過光片檢查,確定沒有腫脹疼痛以及縱向叩擊痛等情況,高大健壯的骨科醫生,方才用鋸子解除了餘歡左腳上的石膏。
餘歡聽著隔壁手術室裡“劈裡啪啦”、“砰砰砰”,宛如搞裝修一樣的聲音。
一邊忍著酸臭味用酒精濕巾擦拭左腳,一邊心裡直發怵。
骨科醫生都是些什麼大力水手啊?
從出門後,摸約一個小時半的時間,好消息是石膏拆掉了。
壞消息是,站在地上,腳踝關節還是一彎就疼,還沒有徹底恢複過來。
他這並不是單純的骨折,當時還傷到了軟組織,所以才住了大半個月的院。
骨科醫生叮囑他,不能過度活動,不能負重,隻能稍微步行,時間還不能太長。
也就是說,最好還得拄幾天拐,等左腳適應。
“剛拆了石膏,如果要開車的話,不建議你開手動擋,自動擋倒是可以。”
餘歡套上鞋,聽見這話,臉色頓時一滯:“假如沒拆石膏,開了自動擋呢?”
“兩百塊,兩分!”醫生看著顯示器,麵不改色,頭也不抬:“聽你這意思,你這幾天開車了吧?不過左腳又不是左手,不用放在方向盤上麵,估計你也是沒有被看到。”
“也就是說,我左腳受傷了,右腳沒事就能開自動擋。但是左腳打了石膏以後,卻又不能開?”
“是這樣沒錯。”
聞言。
餘歡感覺屬實有點bug。
跟醫生道謝告退。
到了醫院車庫,餘歡當即把拐杖扔在後排座,也不準備再拿出來了。
走路慢點就慢點,早就對這玩意受夠了!
久在樊籠裡,複得返自然!
終於掙脫掉這個束縛!
終於重獲自由!
餘歡心情是無比地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