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頭的便是四個大字:歲月神偷。
她忙不迭摘下墨鏡,以便看得更加的清楚。
依舊是六線譜寫就。
林有容嘴唇跟隨目光念念有詞:“能夠握緊的就彆放了,能夠擁抱的就彆拉扯……彆怪我貪心隻是不願醒,因為你、隻為伱願和我一起,看雲淡風輕……”
她一邊讀著歌詞,不時忍不住笑出聲。
如果說《是你》有可能是為那個什麼方雨婷而作。
那麼這首歌。
林有容有十足把握這一定是寫給她的。
這是出於一個女人的自信心。
不知不覺中就將白玫瑰抄在了手裡,脫下口罩,深深地嗅了一口。
好香好香!
睡在床榻上的茹姐昂起頭瞄著這一幕,睡眼惺忪地撓了撓頭發:“你這姑娘在發什麼神經,傻笑個什麼?”
林有容回望了她一眼,什麼話都沒說。
此間之樂不足為他人道也。
“魔怔了?”還是得不到回應的茹姐轉而看了看牆上的掛鐘:“這都十二點多了啊,餘歡走了嗎?”
“走了。”
茹姐瞅著她這魂不守舍的模樣,搖了搖頭,坐起身來,想想還是趿拉著拖鞋踱至近前。
林素這廝到底在搞什麼飛機?
低頭瞧了瞧。
“喲!餘歡又寫歌了啊?”
……
經濟艙的空間不是那麼充裕。
餘歡的身體被狹小的座位緊緊包裹,膝蓋幾乎要頂到前排座位的靠背。
蓋因離機翼和發動機較近,引擎發出低沉的轟鳴聲,透過機身傳入艙內,與空調出風口的嗡嗡聲交織在一起,構成了經濟艙特有的環境音。
窗外的景色從繁華的城市逐漸變為遼闊的雲層,餘歡將購物袋放在座位前方的小桌板。
他翻了一下購物袋,想找出充電器給手機充一下電。
驀然。
袋子裡。
仿佛閃過茫茫的白光,清空了他一切的思緒。
上一次有一道白光出現,使得腦子就像是宕機了一樣,還是啟動原的時候。
什麼!
什麼時候?
餘歡不動聲色提正購物袋,撥弄了一下梨膏糖,將其給擋住。
畢竟他的身側,就坐了一位女士,若讓對方覺得他是猥瑣男就不好了。
餘歡梳理了一下記憶,確認了一下不是自己乾的,記憶並沒有斷片。
餘歡扶額。
林有容那姑娘,怎麼把她的白絲放在了裡麵啊?
還特麼是原味的!
此際的心情無法言喻。
無法言喻。
伸進去摸索摸了一下,隨後把指尖放在鼻間。
嗯。
是她的味道。
坐在餘歡身側的女人瞥了又瞥,終於下定決心開口:“這位哥哥,你怎麼坐的經濟艙啊?”
聲音很甜美。
但餘歡一耳就知道是夾出來的。
段位太低了,完全和許斐沒法比。
漫不經心回了一句:“還好。”
明顯回應她搭訕的**不高。
女人見狀本想作罷,但是看著這個一身阿瑪尼的高富帥,斟酌又斟酌,最終還是略微感歎地說:“你這樣的人,我感覺隻能在頭等艙遇到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