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日後老奴和小少爺全聽大小姐的。”
蕭容璃笑了,笑容中有苦也有甜,更多的卻是恨,他要為兩個姐姐向渣爹討回公道。
夜風習習,容嬤嬤剛哄睡小少爺便聽窗邊傳來動靜,以為是慕綰綰回來了,急忙相迎。
“大小姐——”她聲音戛然而止!
愣愣地看著眼前的人,後背嚇出了陣陣冷汗,“老奴,參見攝政王。”
來人正是謝霆墨。
“你家小姐不在?”他蹙眉出聲。
這麼晚了,她會去哪裡?還需要不走門走窗進屋。
見容嬤嬤將頭埋的極低,他也沒繼續深究,隻繼續問,“她可還好?”
嬤嬤搖頭,“回王爺,大小姐她——十分不好。”
語氣飽含心疼和無奈,謝霆墨的心刹那間被牽動,
“說,她到底如何了?”
嬤嬤垂眸沉吟半晌,猶豫著出聲,“回王爺,大小姐她昨日拒絕王爺派人保護,實際上是不想王爺擔心,王爺操勞國事必然是日理萬機——”
謝霆墨不想聽客套話,急著出聲,“說重點!”
容嬤嬤表麵一愣,實則心中竊喜,王爺果然是在擔心大小姐,如此可就好辦了。
“回王爺,我家小姐回侯府前就滿身傷痕,又被夫人和老太太嫌棄晦氣,無奈咬著牙用冷水沐浴
夜晚侯府一場大火,大小姐被迫濕著發吹了夜風,本以為侯爺回府能為大小姐主持公道,結果卻是被罰入祠堂跪著,大小姐舊傷未好再添新疾,又驚又懼之下徹底病了。”
說到此處容嬤嬤見謝霆墨臉色沉得都能滴出水,覺得還能再加一把火,便起身將慕綰綰用過的沾血的帕子拿了出來,低聲啜泣道:
“王爺你看,這是大小姐用過的帕子,她生怕老奴擔心,特意藏著不讓老奴知道。”
潔白的帕子上那嫣紅的血跡十分刺眼,謝霆墨雙眸眯了眯,衣袖下的拳頭握得嘎吱嘎吱響。
好你個武安侯,昨日本王命人傳你回府,你再三保證一定會秉公處理,結果就是這麼乾的?
“她為何會用冷水沐浴?”他沉聲問,這點也是他一直想不通的地方。
嬤嬤麵露愁容,猶豫再三才開口,“回王爺,其實這是每一個高門大戶後宅的慣用手段,一些當家主母為了懲戒後宅小姐又不想被彆人發現壞了名聲,便會讓下人斷了小姐們的熱水,逼著她們用刺骨的冷水,女子天生畏寒,泡了冷水後輕則風寒入體病個十天半月,重則留下病根影響日後子嗣延續——”
“子嗣”二字被容嬤嬤咬的極重,顯然是意有所指。
謝霆墨聽到這裡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侯府這是陽奉陰違,暗地裡對他使陰招,她們如此折磨卿卿,就是不想她輕易懷不上他的子嗣。
他怒不可遏,眼眸看了看武安侯府,心中冷笑連連。
和他玩陰謀,武安侯好大的膽子!
這一刻,他想毀了這個罪惡滔天的侯府,雞犬不留!
他緩了緩內心的怒火,薄唇冷冷出聲,“你家小姐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