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綰綰一把將紙條收入袖中,而後為了不打草驚蛇,又將那塊玉佩原封不動地放回匣子內。
眼見時辰不早,慕綰綰不敢耽擱,匆匆往武安侯府趕去。
她極速在京城屋簷上方奔跳,全然沒有留意到有一雙眼睛已經注意到了她。
“此人身形竟與沐兄極其相似?他要做什麼?”顧雲翳眉頭微蹙,刹那間提身而起,不緊不慢的跟在慕綰綰的身後。
他乃戰神,身手極高,又是凝氣屏息,一身黑衣與夜幕融合。
慕綰綰對此渾然不知,極速趕回武安侯府,在侯府第一個下人起身前回到了聽風苑。
顧雲翳看著眼前武安侯府的招牌,眼神微微眯了眯。
心下疑惑:
又是武安侯府?
他進侯府做甚?
總不能他看上侯府內姑娘,趁著夜黑與人幽會吧?
那豈不是要壞了人家姑娘名聲?哎呀,看來日後要好好與沐兄說道說道。
他目光看向慕綰綰去過的東北方向,勾唇一笑:“嘿,沐兄,日後我去那守著你!”
話落,他轉身消失在夜幕之中。
另一邊,慕綰綰一回到聽風苑,容嬤嬤便被驚醒。
“大小姐,小少爺昨晚一切安好,你身子可還好?有沒有受傷?”嬤嬤一邊說著,一邊伺候慕綰綰梳洗換衣,見她並未添新傷,這才放下心。
慕綰綰斂眉沉思玉佩的事情,並未回話,許久後她才出聲,“嬤嬤,阿姐可有認識府衙裡的人?”
容嬤嬤一怔不明所以,認真的思索起來,“老奴並不知小姐和府衙的人來往,不過府尹周大人的嫡女芷若姑娘曾是大小姐的手帕交。”
“曾?”慕綰綰疑惑出聲。
容嬤嬤默了默,滿臉惋惜的出聲,“大小姐手帕交不多,原本周家小姐算一個,可一個月前,兩人不知因何緣故鬨了起來,自那之後周姑娘便與小姐斷了往來。”
慕綰綰重複一句,“一個月前?”那不是她的人聯係到阿姐的時候嘛?
“嗯。”容嬤嬤思緒回到從前,“那一天本是周家小姐十七歲的生辰宴,大小姐滿心歡喜的前去祝賀,卻不知為何兩人起了爭執,最後不歡而散——”
“嬤嬤可知那一天具體是幾號?”慕綰綰掩下情緒一臉平靜的開口。
“老奴記得,正是上月初五。”容嬤嬤眼神堅定。
初五?
正是她的信送給阿姐之後的時間,看來阿姐和這位周家小姐感情甚篤,不想周家被牽連,這才大庭廣眾之下與其斷交。
“嬤嬤,我餓了,你去看下有沒有吃的。”
支開容嬤嬤之後,慕綰綰才自衣袖中拿出那張紙條,越看心情越發沉重,她又拿出先前莫白交給她的信。
突然,猛地攥緊拳頭咬牙切齒道,“可惡,又要讓這些賤人多喘幾口氣、多活一些時日了。”
原來阿姐懷疑當年母親的死不是意外,很可能是侯府內有人不想母親活著,借著她產後虛弱痛下殺手。
多年來阿姐一直暗中調查,所有線索得出了一個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