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我的同窗。”
淩白語氣有些嘲弄,看戲般打量著眼前。
百米外的屋舍群,坐落著一間磚瓦堆砌的兩層小屋。
此刻樓外小院內,賊眉鼠眼的肥胖男人,正指揮著幾位同樣身穿道袍的弟子,螞蟻般往外倒騰東西。
桌椅,坐榻,香爐,稍微有價值的東西都被翻個精光,像過境的蝗蟲。
是他的窩。
陳修很煩躁,他在淩冷吩咐後,就帶著幾位師兄弟,想方設法的要找淩白麻煩。
奈何淩白跟烏龜似得,躲在執法堂就是不出來,他費儘心思打聽消息,這才知道那小子在跟美人兒**呢。
他恨得牙癢癢,在得到淩白出關的情報後,立刻帶人找茬。
把家都給他偷光,他就不信這小子能忍。
終於,在東西全都搬光,正準備要不要拆房梁的時候,迎麵終於走來兩道身影。
俊秀飄逸的是那個該死的小白臉,資質拙劣,懦弱卑鄙,昏庸不堪的弱雞。
僅是因為生了副好看的皮囊,就能得到仙子的垂青,連淩莉師姐,都聽說對其樣貌頗為中意。
而他身邊的女子,隻是一眼,陳修的心神就差點陷進去。
膚如凝脂,麵若白玉,鼻梁挺直,唇瓣豐盈若桃花,精致卻又清冷,溫婉而不失優雅。
她的青絲及腰,烏黑亮麗,上麵束著纖細的白色發帶,紮成蝴蝶般的精巧模樣,又添了幾絲靈動。
輕紗裙擺隨著她的步伐輕輕搖曳,步態輕盈,卻帶起細枝碩果的豐腴身姿,讓人挪不開眼。
咕嚕——
陳修默不作聲的咽了口唾沫,隻覺眼前的仙子比淩莉師姐還要生的精致。
這就是淩白的未婚妻,如此風華佳人,竟委身於這種皮囊貨色,可惜了。
他上前兩步,就想要調戲幾句,給淩白一個下馬威。
可貪婪地眼神才剛剛掃過去,他還沒張開臭嘴,瞬間感覺周邊下降了好幾度。
視線正好對上那對渾濁的眸子,卻隻覺汗毛戰栗,像是看見了屍山血海,讓他兩股戰戰,就要跪下。
好在及時止住了,卻一個踉蹌險些栽倒,後退了好幾步,失了不小的麵子。
“你們擅闖我的府邸,置宗門律法如同虛設嗎?”
淩白聲音發冷,他正瞅沒地方找茬呢,對方主動送上門來,可不得痛打落水狗。
“咳,你當初為了討好淩莉師姐可欠不少靈石,如今她雖叛宗,但你寫的欠條卻是貨真價實,我們這是拿回自己的東西。”
說著陳修揚了揚手中的靈契,得意的繼續道。
“如今你這宅邸,也隻夠償還一個月的利息,連本帶利,你現在還差我三千塊靈石,鬨到執法院,也是我有理。”
“你想怎樣?”
淩白聲音冷漠,他能聽到常霜卿牙齒的摩擦聲,她顯然氣得不輕,擇人而噬的目光看得幾人都心裡發緊。
若不是有大師兄應承,給他們十個膽子,也不敢招惹這等人物。
“讓她陪我幾天,這事兒就一筆勾銷,如何?”
陳修本就要激起常霜卿的怒意,卻是不在乎招惹仇恨。
得罪了大師兄,還想全須全尾回去?
他都說了,會親自與常霜卿鬥法。
那女人雖然厲害,可觀其氣息並未築基,想來在築基有成的大師兄眼裡,隻是覆手可滅的蟲豸。
“好,卿兒,你去陪他們玩玩兒吧。”
出乎意料的是,淩白並未否決,反而頗為大方的鬆開常霜卿的纖手,指了指前方的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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