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力量,是什麼?
身體溫熱好似沉進泉水,神識圓滿充盈卻無半分膨澀感,沒有絲毫浪費完全作用於身體。
神乎其技!
郎君的護體神通嗎?
“你沒力氣了!天助我也。”
敖寒本已絕望,卻見常霜卿殺意消失心頭大喜,連忙操控血精,不要命的往其中注入精血,大漲的焰浪遮天蔽日般再次向對方傾斜碾壓。
可隨即,常霜卿體表的血氣力量暴漲,其體內似有血脈之力沸騰,看得敖寒驚懼的同時眼中滿是貪婪。
不愧是玄宗子弟,竟有沸騰血脈之力的秘法,若它能得到何愁不能化形?
血脈沸騰的狀態下,會熔煉掉血液的雜質,使其更為精純,此類功法即便是化形靈獸也視為珍寶,為此不惜充當各大宗門的打手。
這些還是下品的血脈之術,副作用極大,而常霜卿的秘法穩固悠長,沒有任何榨取虧空的意向,對靈獸的誘惑堪比神通玄法。
上上品秘法,我必得之!
敖寒目露凶光,內心在貪婪地驅使下不要命的往血晶輸送精血,狂暴的焰浪再度猛漲。
常霜卿本已壓製住血焰,此刻卻再度被其限製,一時間兩人竟抗衡起來。
她此時卻是不急,煉氣七重的基礎戰力,配合隨心所欲催動殺心驟起以及殺神殘訣。
她有九種,整整九種辦法弄死那頭蠢蛇,但其口中的血晶看上去是個寶物,貿然出手搞不好對方會攜寶自爆。
郎君金丹的路還很長,每一份資源都要珍惜利用。
她打算耗光敖寒的精血,趁其虛弱時再進行瞬殺,殺蛇取寶。
兩人就這麼僵持下來,在此期間惡蛇不斷吞噬血丹補物,身體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水起來,蛇臉也萎靡虛弱,不複之前凶戾。
到時候了。
常霜卿瞬時暴起,在惡蛇還未回神前,殺意凝成黑劍穿透鱗甲,從後背的七寸處將它釘死在青石地板。
巨物落地的碰撞聲響徹府邸,敖寒劇痛下扭曲翻滾著,腥臭的蛇口抑製不住的狂噴鮮血,卻仍逃不過殺劍的束縛,氣息逐漸微弱起來。
從暴起到重創,不過是電光火石之間,安然才眨了下眼睛,戰局就從焦灼變成碾壓收割。
好好強。
安然小臉興奮,眼中閃爍著仰慕的光彩。
“臭死了,**東西,想死可沒這麼容易。”
常霜卿撿起地上散落的血晶,嫌棄的收入儲物袋後,散去敖寒七寸的殺劍,卻同時凝成數道劍芒將它劈得血肉模糊,連帶蛇牙和犄角均一個不留,全部斬下。
最後,常霜卿極其熟練的毀去敖寒體內的妖力流轉經脈,確認其妖氣儘散後,才用法器繩索將肥碩的蛇身捆成粽子,掐訣誦咒。
敖寒奄奄一息,注視著常霜卿的眼神裡滿是絕望和死寂。
它發現自己暫時死不掉,對方用它炮製凡人女子的方式吊住了它的性命,使其反抗和自儘都做不到。
半妖煉化之術乃是靈傀**下的分支,在魔宗裡也是臭名昭著。
它想破腦袋也想不到這正派玄宗弟子,為什麼會這種活傀的祭煉之法,甚至施展比它的半妖術還熟練。
“小丫頭,把房間的幾個凡人救出來,我帶你們離開。”
“多謝上仙慈悲。”
見常霜卿沒有調息的打算,安然這才小心翼翼的探出腦袋,感激的衝她大拜後,這才急忙跑向之前的囚屋,想要解救姐妹。
可還沒等她走出去,一個聲音突兀的從石殿上方傳來。
“殺完我的坐騎就想走,閣下未免也太不把本人放在眼裡了吧?”
聲音蕭瑟,身披錦衣黑袍的男子突兀出現在樓閣上方,其雙腳懸空,氣勢陰翳極具壓迫感,從其散發的靈壓來看,赫然是築基修士。
“魔道玄宗?你是哪一位?”
“嗬,千機閣內門,不值一提,遠不如道友女裝夜遊來的瀟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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