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自儘嗎?”
淩白沿著靈力逸散的氣息,找到了奄奄一息的淩冷,對方癱坐在砸斷的樹樁上,咳血不止,眼神灰敗晦澀。
對方在墜落過程中,還能禦使法衣,屏蔽神識探查,好在其丹田漏氣,否則找到他還真得費一番功夫。
“呸,賤貨。”
淩冷啐出一口血沫,故作凶狠,卻掩蓋不住他眼底的懼意。
他不是沒想過自儘,隻是不舍得,他相信淩白不會,也沒膽宰掉自己。
淩白還要在碧水閣立足,殺害玄門上宗的內門,不論理由都夠讓他抵命,更彆說他背後的兄長,瘋狂的報複,不是個人可以承受。
隻要付出些代價,稍微忍受屈辱,兄長繳納一筆贖金,他還是可以活下來。
哪怕往後是個廢物,但說不定有機會尋到傳說中的魔道禁術奪舍**呢?
“你敢殺我?”
“不知死活。”吐沫被火靈氣阻擋,瞬間蒸發,淩白表情充斥殺意。
他沒有貿然靠近,碩大的尾巴悄悄在草木中潛行,而後在淩冷毫無察覺的情況下,穿胸而過,將他懸空吊起。
末梢的火焰再度侵入淩冷的肺腑,幾乎快將他烤熟。
淩冷哀嚎好半天,直到沒有謾罵的力氣,垂下鬆軟的四肢,宛若死豬木偶般搖晃。
燒掉淩冷主要的靈力經脈,搗毀氣海,淩白再使用雷火之力化為的流體長劍,將對方身上的法衣器物全部收走,才放心驅使尾巴吊著淩冷到身前。
無怪他小心,主要是淩冷太過危險。
戰略上藐視,戰術上要重視,淩冷在徹底失去行動能力前,都有可能將他重創。
他的法寶符篆,實在太豐厚了。
“哈哈哈,你這蟲豸,我苦修十數載,卻讓你一朝得勢,我隻恨高藥師愚蠢,否則哪兒有你的活路!”
淩冷被尾巴帶起的動作摩擦胸膛,更是翻飛大塊血肉,對著淩白說話都有些乏力。
若不是築基的身體底蘊還在,他早就死掉了。
“我栽了,帶著我去領賞錢吧,我的命夠你這下等人吃幾輩子。”
淩冷聲音嘶啞,他不是沒想過討好淩白,但細想又發現沒有意義,兩人本就是死敵,也拉不下這個臉麵。
不就是受辱嗎?大丈夫能屈能伸,留住姓名方能徐徐圖之。
“嗬,被我這個下等人當死狗打,你又是什麼廢物?”
淩白眼神嘲弄,再不給淩冷反駁的機會,出手便折斷他的四肢,後在其目眥欲裂的哀嚎中,一道火劍攝入其口腔,燙得稀耙爛。
淩冷險些痛暈過去,好在他內心也有準備,清楚就算不死,折磨卻是免不了。
心中更加痛恨高老頭。
不是他放任那隻賤婢,漏出這天大空當,他何至於此?
什麼築基初期,血脈駁雜?分明是築基中期,還是戰力上等的築基中期,若他全盛自然能勝之,可被常霜卿重創後,實力大損。
簡直是在把他往火坑引。
“待會再慢慢收拾你,我們還有不少時間。”
淩白掃了眼憤恨仇視的淩冷,卻是擔憂龍娘那邊的情況,扯住淩冷頭發急速飛遁。
高速俯衝的遁光險些把淩冷吹昏,臉皮都被颶風吹得貼在一起皺成菊花狀。
淩白的遁光可沒罩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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