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出如龍,常霜卿一式月影起手,再接覆海,殺神殘訣的劍招配合功法,凶戾似血,竟使劍光分化,如數百道殘月寒芒,每一分都有碧海傾覆之威。
她在鎮妖塔曆練半月有餘,對抗的無不是凶戾暴虐的惡獸,修為雖未長進,鬥法卻更加嫻熟,十分靈力在殺心驟起加持下,能有十五分的力量。
高長遠後發先至,築基罡風淩厲無匹,輕而易舉便擊碎幾道劍芒,五指呈爪,罡風凝練為青碧巨錘直逼常霜卿。
哼!終歸隻是煉氣七重,豈是築基真修的對手?
高長遠哪兒不知道淩白鬥法凶戾,殺雞也用牛刀,自見到他開始,便悄然調動靈力,隻待對方發難便出手必殺。
然而,他卻忽略了某人,或者是某條龍。
龍娘鱗片倒豎如逆鱗鎧甲,周身白色蒸汽噴色,兩步間便閃身到高長遠身側,速度之快,讓其措手不及,隻能堪堪凝練遁光抵擋,並催發法衣護體。
轟——
重物墜地的巨響夾雜著骨頭碎裂的嘎吱聲,縈繞在眾人耳膜,讓人毛骨悚然的同時,卻又不禁上前兩步,好奇的想要看看殘磚碎瓦中,高長遠的狀態。
慘烈,高長遠差點被一尾巴抽死,如今癱倒在地上嘔血蠕動,卻是抽噎的力氣也剩不多了。
龍娘的無名功法直接無視了遁光和法衣防護,把力量直接作用在他的**上。
硬吃築基中期煉體修士的全力一擊,足夠送大部分築基法修去見三清。
“呃,奸夫淫婦”
喉間含滿血水,高長遠怎麼也沒想到瀧碧海膽敢出手,而且竟有築基中期的實力。
這個卑微怯懦,如同奴隸的獸人,竟然敢對主家出手,獸人當街行凶,她當真不要性命了嗎?
他眼神憤恨,卻彆無他法,靠著強大的意誌力撐著殘缺的身體,緩慢爬行到‘淩白’腳邊,身下已拖出一條血路。
“淩白,饒,饒我高家一命,求你,有德老祖的資產全都可以給你,我族所有的修行者也甘願輔伏誅,隻求,隻求,你能放過我族的凡人,留個種子。”
聲音斷斷續續,高長遠似是即將到達極限,而常霜卿卻是笑容冰冷,她轉身看向龍娘問道。
“看,你軟弱他就敢叫罵你賤人,你把他踩在腳底下,就算心裡恨得要死,他也得跪下來求你。”
毫不客氣的用腳踩住高長遠的側臉,把他整個腦袋都按進血汙。
常霜卿注視著瀧碧海,淡然道“高家平時待你如何?”
“除了郎君,沒把我當人看。”
“嗯,我懂了,今日是教你,你待會好好看,記住他們的嘴臉,往後要多思考,好生侍奉郎君。”
雖然對龍娘的稱呼非常不滿,常霜卿也沒在此刻計較,他手中劍光分化,數百道漆黑劍氣衝霄而起,分不清是殺意還是劍意,肆意收割著整座府邸。
慘叫聲此起彼伏,還在爭分家產的族人儘皆殞命,它們甚至來不及反應便被切割成數段。
而這等優待,還隻限於凡人。
花上幾秒清空凡人後,剩下的皆是擁有靈力的修者,常霜卿卻是興起,手癢難耐,提劍便衝入宅邸,見人就殺,癲狂凶戾的模樣,連身為同行者的龍娘也心中膽寒。
她難以置信常仙子的凶戾,誅邪除惡的正道仙子,為何會是這般羅刹模樣?
龍娘不懂,但不妨礙她站隊,她警戒著執事和弟子靠近,順帶阻止想要逃離這座修羅場的族人。
高家變成了絞肉機,到處都是飛濺的血肉,常霜卿拎劍便砍,往往都是虐殺,享受追擊的過程。
高家族人反應過來時,已無法組織有效抵抗,如待宰的羔羊,茫然在宅院亂逃,卻被追上兩劍分割四肢,卻不取其性命,任由其流血而死。
自候補真傳後,常霜卿許久不沾人命,沒有劫修匪類進行宣泄,滿溢的殺意讓她心態焦躁,今日得以釋放,自然要玩兒個暢快。
是的,她本來就是癲子,除淩白外,沒有任何人能遏製她的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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