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此案的卷宗都在這兒了,您如果沒什麼事的話,小的就先告辭了?”
“師爺似乎很怕?”張瑞接過卷宗,看著對方幾乎是一邊說一邊就退到了門口位置,心中頓時也打起鼓來。
“大人不怕嗎?”師爺好奇的反問。
張瑞一愣,老實說,還真不是很怕,也許是受前世那些影視作品影響,女鬼這種東西很多時候是和福利掛鉤的。
“那位田大師走之前不是說過了,隻要不沾血,這女的就出不了畫卷嗎?”
“大人”師爺一臉苦笑:“您或許是接觸這方麵的東西接觸得少了,這些東西要真是那麼保險,沈家十三口人怎麼會死得那麼慘?”
“或許是這沈家人並不知道這畫卷的凶險,不小心讓畫卷沾染了血腥”張瑞說著說著卻看到對方眼神古怪的看著自己,頓時小心翼翼問道:“有什麼問題嗎?”
“大人可是記錯了?”對方古怪的看著張瑞:“沈家人哪裡有機會接觸這畫卷?”
張瑞怔住了,那沈家人怎麼死的?
“大人恐怕是真記混了。”師爺幽幽道:“那畫卷可是一直在田大師手中的”
張瑞:“”
田大師便是之前那用畫卷收走女鬼的老者,搞半天這女鬼是從那老家夥眼皮底下溜出去殺人的?
“大人”師爺歎了口氣:“你自就任以來都有些恍恍惚惚,平日裡也就算了,有小的幫您看著,可這次這事兒您是真不該任性的,這種邪祟最是容易互相吸引,哪怕這畫卷真如田大師說得那般保險,您也不該接這一茬。”
說著又看了看大廳後方:“大人的夫人是難得的賢內助,還望大人小心一些,莫要連累了家人。”
說著微微歎氣,直接抱拳告辭,離開了府衙。
張瑞卻被對方最後一句話給直接說懵了。
老半天才反應過來,我擦,我居然有夫人了?
不過想想也是,自己當縣官好像都有些時日了,而且自己年歲也不算小了,家裡人為自己張羅娶親這種事也的確是應該的。
隻是這快進的夫妻算夫妻嗎?
當初洞房花燭夜自己完全沒記憶呀,那算數嗎?算自己的嗎?
還有他最關心的一件事便是自己既然都已經成親了,那會不會連孩子也有了?
咦
打了個激靈,張瑞實在不願繼續細想,乾脆打開了卷宗,看一看這要命的案子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結果越看臉色越差,真如那師爺所說,自己真不該繼續插手這案子。
此次被滅全家的沈家人並不是普通人家,沈家的長子沈靈是幽州的校尉,雖隻是校尉還未得將軍名號卻掛著六品的千衛武職,品階還在自己這個縣令之上。
沈家二子沈元則是這富春縣的縣尉,是自己下官,掌富春縣治安捕盜之事。
此次沈家長子沈靈受上命,從幽州一路護送田大師到北海城,途徑富春縣修整,卻沒想一個夜晚過去,沈靈慘死街頭,沈家十幾口人也在當天儘數慘死。
受上命護送田大師,卻被田大師手中關押的畫皮鬼給殺了全家
這事兒怎麼看都有些不對勁。
通過卷宗的詳細小解,張瑞大概了解了下一些世界觀,這個世界偶爾是會出現一些邪祟的,而世間也會有田大師這樣的術士專門負責抓捕邪祟,術士身上往往會帶著不止一種邪祟,所以每次負責接待或護送他們的人都是氣血旺盛的武夫,既可以震懾邪祟,也是在為朝廷監視這些術士。
也就是說慘死的沈靈既是護送人也是監視田大師的人,而沈靈死後,那所謂的田大師便相當於脫離了朝廷監管,以北海有要事為由甚至都沒等下一個護送人便一個人上路了。
簡直無法無天呀,難怪剛才那些衙役一聽自己硬要查這案子時臉都白了,看樣子怕的可不止是那女畫皮。
自己還是大意了,隻想著自己是朝廷命官,對方背景再大也得按規矩來,卻沒想背景框架一變,遇到的是不講規矩的超自然人物
而且北海城
張瑞看著卷宗,卷宗上標記的年號是光啟三十一年,他總覺得這年份好像很熟悉,好像有什麼事
“相公?”
一個溫婉的聲音突然出現,把張瑞嚇得差點跳了起來,下意識就想去拿筆。
但一抬頭那拿筆的手就一下僵硬了下來。
是一個黃衫女子,長得極為甜美,五官精致,哪怕放前世那個科技美女遍天下的地方都算拿的出手的,就是身材過於高挑了,自己站起來或許都比對方要矮半個腦袋
“相公,這麼晚了還在處理公務嗎?母親催您用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