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說笑了,下官領著朝廷的俸祿,儲君遇險當是義不容辭,先生用那樣激進的話來激下官大可不必。”
張瑞幾乎很快就給出了答案。
原因也很簡單,若是之前自己沒有留那個姓田的那張畫卷,自己當然打死都不會淌這渾水,可已經被牽連了,以自己小說裡那老皇帝後期的瘋狂程度,自己除非帶著全家叛逃,要不然大概率是全家gg的下場,既然如此,還不如試著改一下運。
“我沒看錯人,大人果然是忠良之輩!”陳宵頓時溫和的笑道。
“先生過獎了。”張瑞連連擺手,心中卻是冷笑。
這群拿全城人祭命的瘋子,他是一點也不感冒,狗屁個忠良之輩,說到底也是為了自己私欲,自己也不算什麼好人,但這種喪心病狂的事還是做不出來。
此事過後,得儘量離遠一點!
“如今太子殿下可還安全?”張瑞問出了最關心的問題。
太子還能撐得住多久是關鍵。
“殿下如今由龍將軍親自守著,尉遲家的精銳雖損失大半可還有上萬將士,加上大內配給的術士,在北海那個地方不可能有什麼勢力能強攻傷害殿下,但問題是”
“那神秘的疫病?”
“是”陳宵點頭:“那散播疫病的人必須找到,否則太子將背負一城之人性命,哪怕對外說是我們這群人擅自做主,太子殿下也逃不過這個罪責,此事一旦宣揚出去,太子儲位不保!”
“意思是北海的消息已經被你們封鎖了?”張瑞敏銳的察覺到了這一點。
“尉遲家掌控北海千年不是說著玩的。”陳宵低聲道:“太子殿下母族雖然此次遭受重創,但底子還在,手底下高手無數,有尉遲家封鎖的北海城,一隻蒼蠅也飛不出去!”
“強行封鎖?”張瑞皺眉:“直接稱那些百姓是疫病而死的不行嗎?反正那個城池正遭受瘟疫的吧?”
“不行”陳宵古怪的看著張瑞:“禁術的痕跡很大,會滋生非常的多的怨靈,必須得派大術士和軍隊鎮壓,這是瞞不過去的,大人似乎不太了解這個?”
張瑞:“”
“先生不用試探,下官的確不是任何世家子弟,對術士的事情的確不太了解。”張瑞笑著回應,也沒管對方信不信,繼續說著太子那邊的情況:“意思就是,必須得在北海封鎖被朝廷強行解除之前,找到那製造疫病的凶手,並將所有責任推到上麵去?”
“是”陳宵認真道:“此次北海如此慘烈,皆是那群喪心病狂之人策劃導致,他們本就該受萬人唾罵,而不是太子殿下。”
張瑞點了點頭,但心中卻是看得明白,那群設計太子的人喪心病狂,你們這群護著太子的人也差不了多少。
“我有個問題很好奇,先生剛才說了,動用了禁術過後,北海全城的百姓都死得差不多了,那尋找凶手的難度不是應該降低不少嗎?一點痕跡沒有嗎?”
“這個問題也是我們現在糾結所在”陳宵沉聲道:“禁術過後,北海城的百姓幾乎死絕,不說普通百姓,那些勢力小一點的世家也沒能幸免,除了少數幾個附屬尉遲的家族,基本都沒有幸存”
張瑞聽得心頭冰涼,全城人死絕,偏偏尉遲家和尉遲家的附屬家族沒多大事,恐怕這不是運氣,而是故意的,這群家夥
“但是太子殿下還是再次染病了!”
“啊?”張瑞一愣:“又染上了?”
“是”陳宵說到這裡也是臉色凝重:“在無數人保護下,太子殿下依舊還是再次染了病,並且這股疫病也迅速在尉遲家開始蔓延,連家主尉遲鵬將軍也沒能幸免,現在處於重症狀態當中。”
“這”張瑞吸了口氣,太子那群人最後動用了禁術,必是下了最毒的決心,全城百姓一個不留,甚至世家都屠了個乾淨,這種情況下,必是清除了所有疫病源頭的,可即便這樣,太子還是中招了?
這就有些邪門了
“尉遲家內部?”張瑞皺眉。
“也隻有這個猜測了,可是”陳宵歎了口氣:“大人也知道,那是太子殿下母族,而且十分擁護太子殿下,無論以關係還是以動機來看,我們都沒有理由去懷疑他們,甚至來說,我們這群太子府幕僚嫌疑都可能大一些,這也是為什麼要迅速招田野大師回來的原因。”
張瑞聞言點頭,的確是這個道理,尉遲家出了皇後,太子又是皇後親生,更難得的是當今皇帝陛下並未因為這一點而對尉遲家有所忌憚,反而讓太子殿下來北海刷聲望,這證明陛下極其信任尉遲家,可以預見,太子登基以後,尉遲家族必然更上一層。
這種情況下,除非尉遲家有謀反自立的想法,否則怎麼也不該去謀害太子才對。
“是一種什麼樣的疫病?你們竟完全束手無策?”張瑞頓時好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