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非嚇唬殿下,而是事實如此!”
“是嗎?”李玉冷冷道:“本王知道,太子兄長是來援助疫情的,如今北海城封鎖,是否代表裡麵疫情已經失控?將軍不讓本王進去,本王如何知道太子殿下的安危?”
“並沒說不讓殿下您進去”羅三爺的聲音在後麵淡淡響起。
李玉看了過去,竟主動微笑的行了一禮:“羅三爺”
北境軍師,當年父皇在北境戰無不勝,這一位爺的作用至關重要,父皇見了都十分尊重,這一位是尉遲家最難對付的,有些時候恐怕比家主尉遲鵬還要麻煩。
“殿下多禮了”羅三爺趕緊回禮,嘴裡依舊是很淡然的口氣:“殿下惦記皇兄自然是應該的,太子殿下不便出城也不是我們瞎編的,我們尉遲家沒那個膽子,若殿下不信,可以進城確認一下,但大軍卻不能進城,城內疫病已經失控,若太多人進去,讓那疫情傳染出去,禍及整個北境甚至更遠,我尉遲家萬死莫贖!”
李玉笑容徹底褪去,死死的看著對方,城內的情況他當然猜得到,而對方的理由也很正當,大軍人員嘈雜,進去自是容易讓疫情擴散,太子情況不便出城,可以進城確認,可他敢嗎?
沒有大軍保護直接進城,李玉可不認為尉遲不敢動手,如果太子的情況真的糟糕無比,尉遲家就相當於被逼到了絕境,做出什麼事來都不稀奇。
“也是”羅三爺開口笑道:“怎能讓殿下冒這種風險?我看巡撫大人也來了,不如讓巡撫大人進城先了解情況,之後再做定奪如何?”
一旁的巡撫頓時臉色黑沉,他就感覺自己這一次來要背鍋,這預感果然沒錯!!
北海城內:
張瑞一行人在尉遲家護衛的帶領下,快步來到太子彆院,經過重重審核確認後,張瑞終於見到了自己筆下那英年早逝的太子。
此時的太子麵色扭曲,渾身皮膚都在掙紮之下磨蹭得血肉模糊,看起來宛若惡鬼,哪裡有半點儲君儀態?
張瑞臉色複雜,自己筆下原本地位最穩的儲君,因為劇情需要,早早沒了性命,如今自己這罪魁禍首卻要來靠著對方才能保住自己的小命,還真是命運弄人呀。
“太子殿下病情怎麼發作得這麼快?”陳宵臉色一變,走之前太子還好好的,之前疫病發作時也不會這麼快就到這一步呀。
“恐怕是禁術的原因”守著太子的其中一個術士歎氣道:“向天借命,本就有副作用,身子骨虛弱的情況下再感染疫病,殿下能撐到現在已是不易,隻是我們沒想通,有了上次經曆後,我們皆都是加倍小心,凡是殿下接觸的東西都會經曆再三檢查,為何殿下還是”
“因為這疫病傳染方式很不同尋常。”陳宵也歎了口氣,誰能知道,這種疫病居然是通過那麼詭異的方式傳播的。
他趕緊將之前張瑞說起的疫情傳染方式說了一遍。
眾人聽完過程頓時滿臉驚悚,這世上居然還有這種詭異的疫病傳染方式?
“原來如此!”從碼頭匆匆趕回來的羅三爺恍然大悟,快步走到張瑞跟前行禮道:“難怪我們窮儘手段都沒辦法斷得了那疫情,原來傳播方式居然是這般離奇,張大人若是早些能來北海便好了。”
“下官慚愧”
“張大人既知這東西的來曆,可有救治之法?”跟著趕回來的尉遲洪連忙問道。
如今不止太子,尉遲家一大半的人可都染了這該死的疫病,連自己父親大哥都未能幸免,此時一聽到對方真知道疫病來曆,頓時心中充滿期盼。
“救治之法隻有一個,便是殺死源頭。”張瑞看向對方:“這疫病傳播源是一種邪祟,找到它,一切可解。”
“邪祟嗎?”羅三爺點頭:“之前我們也想過,應該是某種術士的手段,可是如今禁術用了,全城的人都死絕了,隻剩下尉遲家和幾個附屬家族的人,每個活著的人來曆都能查得清清楚楚,實在找不到可疑之人!”
尉遲洪也接口道:“之前清點北海屍體的時候,的確找到幾個陌生的存在,但他們已經死了,難不成施術的人死了,這種疫病依舊還能維持?”
“不能維持的”張瑞搖頭:“這種東西必須要有人做媒介,所以必須得有施術者,如果你們封鎖得真是密不透風,那他應該就在北海城內。”
“不可能的”尉遲洪眉頭緊皺:“北海城都被我們找遍了,如果真是一個活人,他哪怕藏地下三尺也被我們挖出來了!”
“那就隻有一種可能了”張瑞看著所有人道:“源頭的宿主就是這尉遲府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