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是什麼原因對吧?”
尉遲宅院,在接到那龍承的信後,太子府一夥人便讓陳宵將張瑞安排到一個房間,陳宵關掉房門後,直接開口問道。
“什麼原因?”張瑞疑惑的回頭。
“張大人是個聰明人,何必在陳某麵前故意裝傻?”陳宵笑道:“剛才張大人明顯不願透露所有情報不是嗎?那造成疫病的邪祟,為何能讓宿主與之合作,張大人應該是知道的吧?”
“你為何會這麼認為?”張瑞意外的看著對方。
“因為張大人是一個謹慎的人。”陳宵歎氣道:“我與張大人認識不算久,可也看得出張大人做任何事似乎都是有把握的,那怪物如果如此危險,您還不知道全部情報,大概率是不會和我們來北海城的。”
“陳大人倒是會識人”張瑞聞言歎氣:“不是下官不想說,而是如今這北海城的局麵並不像下官想得那般好,尉遲家和太子府的人貌合神離,包括太子府的那群幕僚與陳先生您似乎都不怎麼對付,這樣複雜的局麵下,下官若將怪物的所有情報托盤而出,恐怕會造成更混亂的結果。”
“看來那情報比較能引誘人心”陳宵笑道:“張大人說得不錯,這北海城的這群人,都是因為太子殿下才走到一起的,如今太子出事,自然貌合神離,我是江湖出身的野路子,那群幕僚則以京城術士世家為主,術士與武夫本就不合,能與尉遲家親密都是因為太子,您剛才的說法一出,脆弱的關係自然就崩了。”
“那的確是下官的錯”張瑞歎了口氣:“下官沒考慮清楚。”
“是我沒考慮清楚,我應該第一時間給張大人透個底才是。”陳宵鄭重行了一禮,隨即道:“但陳某還是想請張大人將情報告知下官。”
“為何?”張瑞眯眼看向對方。
“另外兩方並不信任於您,但我信。”陳宵認真道:“大人想必是不願太子殿下出事的,下官也不想,那兩撥人都有自己的打算,唯獨我沒有其它依仗,若大人能助我,陳某從此刻開始便完全聽從大人的吩咐,想必大人也需要一個熟悉這裡局麵的合作對象吧?”
“陳大人倒是直白”張瑞看了對方良久,最終笑道:“你想知道什麼?”
“陳某首先想知道的便是那東西到底是否與大人所說的那樣,無論宿主如何性格、如何的意誌堅定,隻要它附身了,便會聽從於它?”
“並不是”張瑞搖頭。
“不是?”陳宵一愣。
“如果意誌當真堅定,自然不會被誘惑”
“誘惑?”陳宵注意到了這個詞,很意外道:“您是說,那怪物讓宿主聽話,是靠以利誘之?”
“可以這麼說。”
“這怎麼可能?”陳宵皺眉:“名單裡那幾人都是太子最信任的人,尉遲家的榮辱也都係太子殿下於一身,再加上大半尉遲家的子弟慘死,什麼樣的利益能讓名單裡幾人與之合作?”
張瑞歎了口氣,幽幽道:“那怪物很危險,除了破壞力極為可怕以外,更可怕的是它的價值誘惑。”
“價值誘惑?”
“那東西一直就是必須要靠著寄生才能存活的,但它每一次都能讓宿主心甘情願的幫著它屠戮同類,陳大人覺得如果不是價值巨大,誰願意和這樣的怪物共存呢?”
“到底是什麼樣的價值?”陳宵皺眉。
“很多”張瑞幽幽道:“首先它能幫宿主變得強大。”
“這很多東西都能吧?”陳曉依舊疑惑,僅憑這樣,他不信尉遲家的人會因此叛變。
“如果是讓資質變得強大呢?”
“張大人認真的?”陳宵頓時震驚了。
世間任何很多東西都可以靠著後天的努力、機遇慢慢得到,唯獨一樣東西,是可遇不可求的,那便是資質!
這世間最大的不公平便是彆人生來與你就不一樣,而資質這種東西,卻是人無論如何都無法控製的,那是人與人之間最大的變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