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夠嗎?”張瑞笑道。
“大人覺得這便夠了?”女人笑道:“大人確定能撬動他的嘴把你們帶出去?”
楊傑聞言冷汗直流,自己辦事不力,若在這裡被逼得放走這些人,自己一家老小可就真沒戲了,娘娘是在警告自己,隻要自己熬過這一天,一切就算過去了。
是的,這姓張的必然不可能知道這個廟宇隻能堅持到晚上,隻要自己能熬過白天
“大人,小的知道一些刑獄審訊之法,讓小的來?”林豹目露凶光,有功名不能上刑,可對方與邪祟勾結,如今生死攸關,自然顧不得那麼多
“不用”張瑞搖頭,隨即走到對方眼前:“本官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若現在帶我們出去,本官可保你不死。”
“大人覺得我會信嗎?”楊傑咬牙冷笑:“你一個七品文官,如何保得下我?”
“可你強留我們也是死路一條。”
“至少拉了幾個墊背的!”
“你!!”林豹等人聞言氣得牙癢癢,心中暗道等會必須把手段上齊了!
“你並不想拉人墊背,你隻是想活。”張瑞歎氣:“看來我猜得沒錯,這個廟宇應該堅持不了太久,你隻要咬牙熬到那個時候,你就有了活路對吧?”
楊傑聞言心中大驚,臉上卻強硬道:“你既知道,現在投降還來得及,就如大人您剛才所說,若現在投降,我也保大人不死!”
張瑞聞言笑了:“你一條走狗,還能做得了這個主?”
“本尊可做主!”門外的女人皺眉道:“若大人投降,本尊允你和家人不死。”
“本尊?”張瑞回頭幽幽道:“您是哪位尊神呢?青鳳娘娘?又或者說是鬼鳳娘娘?”
“你”女人眼中寒光一閃,這家夥到底什麼人?他難道真知道自己來曆?
“看來是你了”張瑞看到對方那詫異的眼神微微點頭,隨即又疑惑道:“不過你既能找到這種地方應該早就複生了,搜集這麼多僵屍是做什麼呢?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女人聞言臉色越發陰寒,這人知道得太多了,今天無論如何都得將他留在這裡!
“楊傑,隻要你撐住了,本尊做主,你與你家人的名字,都能上陰冊!”
楊傑聞言大喜,心中頓時堅定起來,等會哪怕自己被剝皮抽筋,也得忍住,隻要到了天黑,一切都值得了!
陰冊?
張瑞心中一跳,不會吧?那玩意這些家夥都能掌握?真的假的?
這幕後到底是什麼人?陰司內部又到底出了什麼事?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麼回事?
“大人,我來!”林豹獰笑一聲,就要動手,他也看明白了,今天要是這楊傑不鬆口,自己等人恐怕全都得交代在這兒。
“不用了”張瑞搖頭:“再可怕的刑法他也不會說的。”
“大人既知道,不如就此投了吧?”楊傑笑道:“我看大人本事不小,若投靠吾主,必受重用。”
“知道為什麼本官一開始就識破你那蹩腳幻術,卻放任你離開嗎?”
“大人不就是在我身上做了印記,然後在外麵讓你那手下設伏抓我好逼我打開神廟嗎?”楊傑冷笑道:“可惜呀,大人好算計,但手下人卻不怎麼得用呢。”
“你腦子確實不太好用”張瑞古怪的看著對方:“若隻是這個目的,我在你離開前就可以讓人抓住你逼問,為何要多此一舉讓外麵的手下抓住你再逼問?畢竟你出去了還有逃掉的風險”
“額”楊傑一愣,細想一下的確如此,如果隻是為了抓住自己逼問,對方完全不用多此一舉才是。
“從一開始本官就不覺得逼問你是最好的法子,因為萬一你是個硬骨頭,或者說家人被你背後的人扣住了,估計再怎麼逼都沒用,所以本官得找一個萬全之法”
楊傑瞪大眼睛,心中一股不好的預感冒了出來。
“這位姑娘”張瑞拿出一張畫卷,看向外麵的臉色陰寒的黑衣女子:“你可看好了!”
說著畫卷一展,畫卷上是一座神廟,與他們所在的神廟一模一樣,而且上麵還有一條彎曲的路。
“畫靈?”女人一愣,心中也有股不好的預感,突然想到了什麼:“難道”
“帶上他,走!”張瑞吩咐著林豹,林豹這才發現,那畫卷之上的那條路,竟是與楊傑身體連接在一起的。
“你”女人臉上第一次露出了驚色,她從未想過還有這種手段。
彆人不知道畫靈血的作用她是知道的,
畫靈血為至陰之物,又是畫中世界的墨水,在畫中世界可化萬物,這人一開始將畫靈血留在楊傑身上,楊傑被嚇得出去之後又回來,墨水穿梭了空間,便形成了一條畫好的路!
好手段、真是好手段!!!
“奴家長見識了!”女人眼見對方離開已無法阻止,最終笑吟吟的行了一禮:“這一局是大人贏了,咱們後會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