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剛來就這麼鬨心嗎?
張瑞此時頭都大了,太子那一邊必然沒憋好屁,打死自己也不敢去住對方買的宅子,說不定裡麵就藏了一個什麼大邪祟。
三殿下這邊就不說了,來之前尉遲洪就說過,少和三殿下打交道,如今太子雖然根基動搖,但遠不是其他皇子暫時能撬動的,之前二十年朝野都認為太子地位穩固,必然沒人敢去燒冷灶說去投靠某個皇子殿下,這時候三皇子公然拉攏,若自己應了,那真是樹個靶子讓太子黨來打。
自己一個區區七品小官,眨眼間骨頭都得被那群太子黨嚼碎。
“公公實在客氣,承蒙殿下厚愛,下官愧不敢受”
“張大人不必客氣”那位頭發花白的袁公公笑容堆起,眼睛眯成了一條線:“是皇後娘娘為了答謝您救助太子殿下而送的宅子,位置就在朱雀門附近,張大人這次升職是在大理寺,而娘娘給您配的宅院就在大理寺不遠,平日裡上差極為方便,雖沒有青龍區貴重,卻也是難得的心意,還請張大人不要推辭。”
“兒呐,這可是皇後娘娘的心意呀”老太太在後方都忍不住吞了口唾沫,本不想插話的她實在都忍不住了。
皇後娘娘送的,說破天也沒問題呀,她可不想一家子去租那什麼民房,破破爛爛還貴得要死,按照剛才那驛丞所說的價格,光靠兒子那點俸祿怕是這輩子在京城都買不起房,那個惡媳嫁妝雖豐厚恐怕也買不到這麼好的位置。
那種位置,就在大理寺附近,必然有很多官員家眷在那邊,互相走動於兒前程大有益處呀。
張瑞聞言卻是心中發冷。
他是半點不信太子會那麼好心,尉遲洪之前就說了,太子表麵溫和實則小肚雞腸,氣量極小,必是會報複自己,大理寺經常審理邪祟案件,那個位置離大理寺那麼近必然有貓膩,自己一家子住進去,保不準會出什麼事。
萬萬要不得,可對方都說了是皇後娘娘的心意,貿然拒絕恐怕也會挨個不敬之說,得想個說法。
正想著該如何委婉拒絕卻又不得罪人的說法時,外麵卻突然又來了一個聲音。
“張大人在嗎?”
張瑞心中一跳:又是誰?
秦方和袁公公也好奇的看了過去,雙方對於彼此到來都不稀奇,但卻沒想到還會有第三個,難道是
秦方心中有所猜測,在北海,與這位小張大人有糾扯的,除了三殿下與太子,便是尉遲家還有那位被張大人壞了計劃的畫市主人了。
對於這位暗中隱藏的皇子,包括陛下在內都沒人猜出其身份,如今不會主動跳出來吧?
眾人疑惑眼神中,走進來一個滿麵和善,肥頭大耳的老者。
“喲,袁公公和秦公公也在?”
秦方皺眉,第一時間就認出了對方:“陸管家?”
袁公公也皺眉看去,他也認得,這胖胖老者正是陸家的總管家,平日裡經營著陸家在京城大半的生意,自己也打過幾回交道,怎得陸家也與這位小縣令有關係?
秦方看著袁公公那滿臉疑惑的樣子,心知陸家來找張瑞這事兒,太子怕是不知道的。
有意思了
陸家是堅定的太子黨,陸家這一代最優秀的兩個兒子早早就送進了太子府充當幕僚,此次北海城事件,陸家最優秀的太子陸元死了,陸生遭受瘟疫後身體也出了問題正在療養當中,沒想到這個關頭居然會瞞著太子來找這位小張大人,難道是想詢問關於陸元的死因?
但接下來那陸管家的話讓所有人都愣住了。
“張大人,許久不見彆來無恙?”
眾人:“”
張瑞:“”
不是大叔你特麼誰呀?
張瑞此時心中一陣懵逼,我和你很熟嗎?怎麼一副等等不會吧?
正無語間張瑞突然想到一件事,自己可沒有當年進京趕考的記憶,自己這幅身體不會當年在京城做過些什麼吧?
“兩位公公是來送宅院的?”陸管家看到桌上的房契頓時笑道:“倒是費心了,我家老爺與張大人有舊,已經早早給張大人準備了宅院,倒是讓兩位白跑一趟了。”
“宋國公大人與張大人有舊?”袁公公眯眼道:“這老奴倒是不知道呢。”
“啊,是三年前的事了,那時候張大人還是一個來趕考的舉子,偶然間與老爺相識,張大人談吐不凡,與咱們老爺成了忘年之交,如今張大人升遷京城,我們老爺正準備給張大人接風洗塵呢。”
“還有這種事?”袁公公看向張瑞:“張大人隱藏倒是深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