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瑞深吸一口氣,活了兩世,還是第一次被女人用這樣哀怨的眼神看著,還是這種級彆的美女。
嘖嘖,這就是渣男的感覺嗎?
“夜鶯小姐說笑了。”張瑞倒也冷靜:“你我三年都沒有任何聯係,何來薄情?何況以夜鶯小姐的身份,京城多得是王公貴族的追捧,何必為難我一個窮書生?”
“張郎是嫌棄我的身份?”夜鶯的聲音更加哀怨了。
“算是吧”
夜鶯:“????”
陸管家:“”
這家夥剛才說什麼?
夜鶯臉色終於繃不住了,從自己出道開始,哪怕是宮裡的皇子,也沒有誰說嫌棄自己的!
“本官是朝廷正七品官員,身家清白,夜鶯小姐青樓出身,偶有接觸也是逢場作戲,如你這般直接追到彆人家裡來的,的確不太合適吧?”
夜鶯死死的看著張瑞,陸管家也一臉愕然,這小子到底知不知道這夜鶯在京城如今是何等受追捧?為求夜鶯一曲一舞,京城王公貴族揮金如土,連麵都見不上。
“張郎!”夜鶯咬牙道:“你一直都知道的,奴家賣藝不賣身。”
“那也是青樓女子。”張瑞皺眉:“夜鶯小姐想要什麼,不妨直接劃個道來。”
“你”夜鶯頭一次有些繃不住的露出了惡狠之色,對方一口一個青樓女子,差點沒把她噎死。
“張大人”旁邊的陸管家看不下去了,起身拱手道:“夜鶯小姐是京城有名的琴藝大家,雖掛名清風樓,卻不是那些風塵女子可比,京城裡多少貴族想求一曲都難,大人還是不要這般折損得好。”
“陸管家說得是。”張瑞笑著回禮:“下官也不是刻意貶低夜鶯小姐,隻是我家夫人在此,有些事情得攤開說明白,免得夫人誤會。”
羅氏愣愣的看著張瑞,自己何時這般被看重了?
而且好像劇本發展和自己想的不一樣。
她還以為是高門貴女上門逼自己夫君休妻的,結果是個妓女小三?
“大人還真是看重您這夫人呢?”夜鶯咬牙,打量了一眼那羅氏。
倒不算難看,明媚大方,放在普通女子中也算顏色好的,可和自己這樣的絕色根本就不能比好吧?
而且商戶出身,毫無大家閨秀氣度,一股子市井婦人的味道。
羅氏被盯得渾身不自在,她也不知道為何,對方聽起來就是一個青樓女子,可她卻有種得罪不起的感覺,一時間也不敢出言反駁。
羅老爹也慎重的沒有說話,走南闖北多年,他一眼就看出,這叫夜鶯的女子絕不是一個青樓女子那般簡單。
“這是自然”張瑞則起身擋在羅氏身前道:“張某還是落魄之時,我夫人就委身與我,這麼多年操持家務,孝敬長輩,本是江南富貴鄉的女子,卻隨我發配北荒小縣,吃儘了苦頭,我張家底子薄,全靠夫人用嫁妝補貼,此雪中送炭的夫妻情義,若還不看重,張某與畜生何異?”
羅氏父女聞言都一下懵住了,尤其是羅氏,有些癡癡的看著對方。
他真這麼想的嗎?
可如果是這樣,為什麼這些年對自己如此冷淡?
夜鶯也是一愣,這真的是當年那個被自己一笑就勾了魂的懦弱小子嗎?
國公大人看來說得沒錯,這小子當年會演啊!
“張郎誤會了。”最終,夜鶯深吸一口氣後咬牙道:“夜鶯隻求與張郎一起,並不是來要什麼名聲的,隻要張郎還願要我,夜鶯甘願為妾!!”
“那不行”張瑞直接搖頭:“我張家祖訓,家裡的嫡子娶妻後除非年過而立還未有子嗣方可納妾,我夫妻二人正直壯年,有的是機會為張家延綿子嗣,祖訓不可違,且張某也沒有納妾的打算。”
首座的老夫人聞言愣愣的看著自家老頭子,壓低聲音:“咱家還有這規矩?”
張老爹白眼一翻,沒看你兒子扯犢子的嗎?咱們張家幾代為農,你以為是那些鄉紳土豪呀?還納妾?他爺爺那一輩差點媳婦都沒娶得上!
“張大人一定要如此折辱?”夜鶯聲音變冷了起來。
張瑞聞言也幽幽的看向對方:“夜鶯小姐誤會了,張某隻是闡明立場而已,不接受不代表折辱,美人恩惠,張某沒那個福氣罷了。”
“好!”夜鶯氣笑道:“好一個沒有福氣,看來張大人的門第夜鶯是高攀不上了,咱們後會有期!”
說著甚至都不等陸管家開口,徑直冷臉離開。
陸管家看在眼裡,卻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留人,他也想不到,這姓張的麵對這樣的天生魅種,居然能拒絕得如此乾脆?
這家夥到底是不是個男人?
“張大人您這您這是何必呢?”
“陸管家”張瑞看向對方:“您今日特意前來不會就是為了這事吧?我還以為你是來給我送人的呢。”
他指的,自然就是之前與陸家商議好的啟蒙術士。
“張大人”陸管家聞言苦笑連連:“夜鶯小姐,就是老爺為您精挑細選的啟蒙術士!”
張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