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對方慢慢解釋當年的情況之後,張瑞麵部抽搐,原來當年能中進士當官,還是托了那探花案的功勞,如今探花案大概率又要扛到自己腦袋上,算不算因果報應?
“周誌傑大人可在?”
前堂吏部官員朗聲開口,正與張瑞聊著的高大男子連忙回頭:“下官在!”
“師弟,為兄去去就來。”周誌傑說完連忙整理了一下衣冠,朝著前堂而去。
張瑞剛目送對方離開,還未來得及整理一下思緒,突然發現周圍議論的聲音戛然而止。
注意到異樣的張瑞警覺的看向了周圍,三年一次敘職,是很多官員難得一次交流的機會,尤其是各地任職的外官,當年的同窗之誼正是開花結果互相拉攏之時,各地同窗見麵自是有說不完的話。
此時大廳一下靜得如此詭異,讓張瑞頓時警覺是發生了什麼事。
很快順著所有官員的目光,張瑞找到了源頭。
那是一個剛匆匆進堂的綠袍官員,與自己一樣身著七品官服,按理說一個普通七品官員到來應該引不起這麼大動靜才是。
但張瑞一眼就看出了對方有些不同。
太特麼好看了!
同是男人,這人怎能長這麼帥的?
怎麼形容呢,臉如玉般光潔,白淨得如打了八層濾鏡,眉眼如畫,長而曲的眉毛宛如山澗的溪流自然流暢,鼻梁也挺拔有型,與嘴唇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般俊美偏又身材高大,氣質剛毅,帶著男兒應有的陽剛之氣。
簡直都找不出缺點,這特麼的是女媧珍藏品是吧?
張瑞眼神不善了起來,他這輩子最恨兩種人,第一種是生來就有錢的,一種是生來就有顏的,第一種好歹能追趕追趕,第二種純屬是階級敵人。
“張張師弟?”
美男子看到所有人的目光似乎都有些躲閃,唯獨看到張瑞時頓時有些激動起來。
草還是認識的?
張瑞吸了口氣,實在不能理解那幾年自己在搞些什麼,就算是係統托管,行為邏輯起碼得有點章法吧?
跟這種人有什麼好打交道的?
“師兄彆來無恙呀”張瑞勉強撐起了笑容。
隻能祈禱彼此不是很熟,最好不是給對方收情書這樣的煞筆角色
“你什麼時候來的?”對方熱情得走了上來,一把就抱住了他!!
得
張瑞僵硬的任由對方抱著,這看樣子怕不止收情書的關係了
“崔衍?”
大理寺內部,剛接到消息的大理寺少卿沈元眉頭緊皺:“我有印象,三年前我看過他的文章,雖筆法稚嫩,但思路極好,是少有的實乾之才,在眾多文章中,我給了一等評價。”
“少卿大人隻記得這個?”旁邊一個老人笑道:“也是,當年還未出事的時候,少卿大人就因家裡有事臨時去了趟太原,後麵怕也沒有見過崔衍本人。”
“他本人有什麼問題嗎?”沈元疑惑道。
“長得很好看。”
沈元:“”
沈元剛覺不耐,突然想到什麼,皺眉看向對方:“多好看?”
“比當年的那些探花備選加起來都要好看。”老人笑道。
“意思他也是探花備選之一?”
“但他是非世家出身。”老人幽幽道:“當年原本很多人都幸災樂禍的預料著,他應該是最早會死的人。”
“哦?”沈元一下便明白過來。
皇帝的女婿要在探花位置裡選,探花曆來就是學識不差且長得最好看的人當選,世家子弟準備多年,如今一個沒有背景的外人豔壓群雄,他不死誰死?
“但結果卻是反過來的。”老人笑道:“所有備選都死了,就他活了下來!!”